墨月寒聞言點了點頭“你問。”
“師娘認識秦戾對吧。若是……若是我與他之間……”莫含煙一向伶俐,如今卻有些忐忑,甚至不知該如何開口。
“不論你們關係如何,那都是你們之間的事,師父師娘都不會幹涉。我們隻是想知道事情的原委。”若隻是確認秦戾的關係,根本就不需要莫含煙來告知他們。
冷傲天此舉,不過是想知道他們之間究竟存在什麼樣的恩怨,有沒有可能冰釋前嫌。他隻不過是因為不想日後墨月寒會夾在兩人之間左右為難。
“那師父,師娘,你們想知道哪方麵的事。”莫含煙輕咬了下嘴唇,有些義無反顧的樣子,像是終於下定了決心。
“就說說你和他的關係如何?”冷傲天淡淡地開口。對於秦戾,他其實沒多大興趣。因為他實在不喜秦家人和梅教的人。可礙於墨月寒的關係,不想知道也得問。
“我和他……”莫含煙緩緩歎了口氣才又慢慢說道:“我們,我們曾經是夫妻。他是秦中磊的兒子,而我是莫子謙的女兒。他為了報父仇,所以盜用了我未婚夫的身份娶了我……”
說起過往的那些事,莫含煙心裏便難受得如同被千萬隻螞蟻啃噬般,痛得難受。眼眶也在不知不覺中紅了,幾度忍不住落淚。
而聽著她說起過往的兩人,心中也是極度的震驚。
墨月寒差一點又犯病。還好有冷傲天在一旁時刻注意著她的反應。
莫含煙說完早已泣不成聲,中途幾度哽咽說不出話來,說到最後幾個字時,更是咬牙切齒“就這樣,源兒體內的蠱被引到了我的體內,在我的理智沒有完全喪失之前,我從那密室中逃了出去,跑到後山,跳崖自盡!”
冷傲天回頭看了墨月寒一眼,兩人都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所以無心是見你跳崖,跟著你跳下來的?”
莫含煙輕點了點頭,這輩子她唯一虧欠,辜負的人就是花夏琉。
“戾兒怎麼會是這樣的一個人。對了,你說他有個姑姑?是源兒的娘嗎?”仇恨果真會讓人變得殘忍至此嗎?墨月寒不禁覺得有些失望,可隨即又想到莫含煙屢次提及的秦戾的姑姑。
莫含煙緩緩情緒,才又回答墨月寒的問題“不是,據說源兒的娘在生下源兒的時候就已經過世了。”
“秦家就三姐弟,不是源兒的娘,他哪來的姑姑。”冷傲天心情不是很好,尤其想到墨月寒如此善良,可其他的秦家人卻一個比一個歹毒。
莫含煙歎了口氣,將殘留在臉頰的淚珠拭去“師父你也說了,秦家有三姐弟啊,除了源兒的娘,他還有一位姑姑秦天榕啊。”
“這怎麼可能。”不止冷傲天不信,就連墨月寒都開始反駁莫含煙的話了。
莫含煙頓時覺得有些奇怪,這為什麼不可能呢?疑惑的看了軟榻上的兩人一眼“他姑姑就是秦天榕啊。穀君天的妻子。”
墨月寒詫異地張大了嘴,半天回不過神來“秦天榕?不可能。你一定弄錯了。”
莫含煙看向兩人,輕蹙了下眉“我沒弄錯,是師娘你們記錯了吧。你若不信可以問月兒。或者直接問他。就知道我有沒有說謊了。”
墨月寒抓住冷傲天的手驟然鬆開,整個人都開始變得有些不對勁了。像是有些呼吸不過來的樣子。
冷傲天將墨月寒的身子放平,躺在軟榻上,雙手在墨月寒胸腔處不斷的按壓“無塵,去把榷禦先前采的藥搗一下,給我拿過來,快點。”
“哦。”莫含煙被這突發的狀況嚇了一大跳。先前墨月寒昏厥都不似現在這般痛苦。莫含煙心裏更覺慌亂,這其中有太多的問題值得深思了。
冷傲天邊按,邊在墨月寒耳邊說著話“月寒,你一定要挺過去。你不能就這麼放棄了,難道你不想把這事情弄清楚嗎?你要讓那個人禍害秦戾和源兒一輩子嗎?”
冷傲天沒有刻意壓低聲音,甚至算得上是低吼出聲。所以即使在外廳,莫含煙依舊聽見了冷傲天的話。隻要細細一想,就不難想到,冷傲天話裏所謂的那個人就是秦天榕了。
其實莫含煙也有些奇怪,這些年來,她一直在查當年的事,查到很多人,從他們那裏都聽說當年的秦天榕是一個如何善良的女子。與她所知道的真可謂是天壤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