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誹心知再拖下去必定會將事情鬧大,一見官差將莫含煙和青榷禦帶上來後,立刻吩咐手下的人將他們倆人帶回了衙門。
寧夏跟在後麵追了一條街就不見了。王誹心想終於擺脫了那女人,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但怕寧夏第二天找到衙門來鬧,隻得命人前去秦家堡通知秦天榕連夜趕來府衙。
莫含煙和青榷禦就這樣被關入了大牢,所幸兩人所關的地方相臨,還能趁著官差們離開後說話。
莫含煙和青榷禦兩人急急地套好口供,等著別人來提審他們。不出所料的,來人正是秦天榕。
所幸莫含煙此次是易過容的,不似平時那般帶著麵紗。而在城門守崗的侍衛長和他的下屬也被招了回來。
秦天榕坐在椅子上,看著站在她麵前不遠處的莫含煙和青榷禦“聽說你們是涼城阮家的人?”
“不知我們犯了何罪,知府大人要將我們關押起來?”莫含煙沒有回答秦天榕的問題,反而是直視著秦天榕身後的王誹。
被徹底無視的秦天榕寒眸微眯,全身上下都投射出迫人的寒意,儼然已經有些動怒。見她如此,莫含煙反倒輕輕笑出了聲“怎麼,這府衙如今是換了個女知府?還是說知府大人,您懼內?”
儼然一派什麼都不知卻又具有十足挑釁的話語一落,就見王誹和秦天榕徹底黑了臉色。聽到莫含煙如此伶牙俐齒攻擊知府和秦天榕,青榷禦竟伸出手鼓了鼓掌。
秦天榕一向不容得人冒犯,豈會善罷甘休,就見她起身大喝一聲“放肆。王大人,想來這也不必問了,他們就是和那名刺客的同黨,你自己看著辦吧。”
王誹一聽這話,手一揚,官差們便上前將莫含煙和青榷禦給抓了起來,打算將他們綁在後麵的木樁上。
莫含煙大吼道:“大人,你這是要屈打成招嗎?”
原本已經快要走出監獄大門的秦天榕驟然轉身,惡狠狠地瞪著莫含煙,冷冷地說道:“就是屈打成招了,你能奈我何?王大人,我不希望他們倆再見到明日的太陽。”秦天榕說完,便一轉身走了出去。
莫含煙輕哼一聲,轉頭看著王誹“大人,你確定你有這個能力得罪阮家?”
阮家雖說是在涼城,也隻是生意人。可在官場為官的人都知道,阮府背後的可是有當今太子殿下撐腰的。
“哼,你說你們是阮府的人,我就會信嗎?令牌呢,拿出來看看。你若拿不出,就算你的確是阮府的人,違反了上麵頒布的入城命令,你們一樣得死。”王誹雖有些忌憚慕容青琢,可這命令卻是容妃下的。
容妃如今正得寵,一心想著扳倒慕容青琢,讓皇上立慕容錦阜為太子。而且這些年來,皇上已對慕容青琢有了諸多的不滿。滿朝堂都在議論紛紛,說這太子之位,是誰的囊中之物如今都還言之過早呢。
所以如王誹這些誓死效忠容妃的人才會如此明目張膽的與慕容青琢作對,費盡心思的想要抓住慕容青琢的小辮子。這樣才有機會在皇上麵前去參他的本。
宮廷裏的那些是非恩怨,遠比江湖上的更陰險狠毒。尤其是後宮裏的那些個害人的招數,簡直可謂是殺人於無形。
若阮府的後台不是慕容青琢,說不定今日容妃還不至於向他們下手。
也就是說,即使今天秦天榕沒有說那句話,王誹依舊不會輕易放過他們兩人。為避免將來留下禍患,今日橫豎都留不得他們的性命了。
就在官差想要將兩人綁在後麵的木架上時,青榷禦對著莫含煙使了個眼色,示意她現在出手反擊,否則等他們被綁起來之後,再想掙脫就不可能了。
莫含煙當然也心知這個道理,既然秦天榕已經出現,就說明她的確是已經對沈騰奇下手了,也就是說她也已經知道真正的秦天榕還活著了。
為了知道墨月寒的下落,秦天榕一定不會殺了沈騰奇,頂多也就是折磨他而已。隻是秦天榕的手段向來陰狠毒辣。沈騰奇一定會被她折磨得很慘。
一想到這些,莫含煙心裏就堵得慌,說到底都怪自己,不該把秦戾帶回穀中。所以此時她也顧不得會不會暴露身份之類的,點了點頭就打算動手。
忽然,從外麵衝進來一名官差,邊跑嘴裏邊喊著:“大,大,大,大人,太子殿下來了。”
王誹雖說是容妃的人,對大子殿下是對立的,可麵對慕容青琢本人。王誹再有能奈也不敢當麵與慕容青琢過不去。畢竟人家一個太子想玩他一個區區知府,那還不是如捏死一隻螞蟻般輕而易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