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榕從大牢中一出來,就直奔城裏一間客棧而去。
此時的客棧還頗顯熱鬧,還有許多吃飯的人。秦天榕一走進客棧,掌櫃的立刻迎了出來“客官是要住店還是吃飯啊。”
秦天榕冷冷地說了句“給我來間稍微安靜點的房間。”
“好。我帶你去。”說著就領著秦天榕向後麵走去。客棧分上下兩層,都是通過旁邊的樓梯上下的,即使住在樓下也得從那樓梯下幾步。而掌櫃子領著秦天榕走了這邊相反的方向。根本沒有經過那樓梯。
拐過花廳就來到了一個僻靜的院子,那裏原本是掌櫃住的屋院所在。
掌櫃領著秦天榕就進了房間,隨即關上了房門,過了好一會掌櫃的才從裏麵出來。
那個房間裏有條暗道,通向十幾米外的膳房下麵。秦天榕沿著那道暗道一直走到底,前麵出現了一間密室。秦天榕從懷中掏出鑰匙,打開了那扇門。
那間密室不大,裏麵僅放置了一張床榻,一張桌椅。桌上擺放著一盞油燈,一壺茶,兩個杯盞。
床上躺著一名看不清樣子的女人,密室裏很暗,隻有兩個小小的通風口。通風口隱藏在膳房外的那兩盆大的盆栽植物中間。
秦天榕坐在椅子上,從懷中掏出一個饅頭和一包東西放在桌上。然後將裹在布中的香小心的取出來。然後將它點燃插在了那個白麵饅頭上。
香味瞬間自密室中蔓延開來,不過片刻的功夫,就見那床榻上,原本睡著極安穩的人已經開始有轉醒的跡象了。
又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床上的人已經坐了起來,連滾帶爬的奔至桌邊,用力的吸著那香飄散出來的香味。
秦天榕嘴角一勾,揚起一抹邪肆的笑。就這樣直到那柱香燃完,那名女子滿足的癱坐在地上,將自己的身子縮成一團。
秦天榕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女子身邊,將她的頭給抬了起來“還記得你的妹妹嗎?你不是一直在找她嗎?”
女子猛地一下抬起頭,雙手緊緊地抓住秦天榕的胳膊“她在哪,她在哪,是不是你把她藏起來了。把妹妹還給我,還給我……”
秦天榕一把甩開楚憐惜的手,眸中透著一絲冷漠“我剛在月瀾軒看見她了,要不要我送你去?”
“真的嗎?你帶我去?”楚憐惜從地上站起來,可憐兮兮地看著秦天榕。
“真的。但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
“不許和別人提起我。否則我就會再次把你妹妹藏起來。”秦天榕惡狠狠的威脅道,語氣較之先前更冷了。
楚憐惜忙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用力的搖著頭。
秦天榕見她這樣聽話。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從裏麵倒出一粒藥丸讓楚憐惜服下。然後便領著她走了出去。
楚憐惜會變成如今這樣,還得從幾日前開始說起了。
那日秦戾和夢輕痕等人去義莊驗屍,秦天榕也跟了去。隻是她一直遠遠的跟在後麵,不敢現身,她當然知道秦戾他們此行是為了什麼。
想著他們已經懷疑到她的頭上了,秦天榕當然不會讓他們找到張恒的屍體。所以她才讓楚憐惜趕在他們之前把張恒的屍體給處理了。
梅教有一種藥粉叫做化屍粉。隻要倒上那麼一點,整具屍體都會在瞬間化為烏有,而後就會散發出一股清香。
秦天榕一直等在外麵,直到秦戾追著楚憐惜出來。秦天榕原本想馬上跟上去,就猶豫了那麼一會,就發現一名白衣女子跟在他們的身後。
這讓秦天榕覺得有趣極了,於是一個跟一個,就這樣全都到了竹林。
待莫含煙將秦戾帶走後,秦天榕剛打算出去,就發現楚憐惜有些不對勁。當然,這就是楚憐惜不顧身體催動體內魔性引秦天榕上勾留下的後遺症。
這也是她為什麼沒有追著莫含煙和秦戾去的原因,皆是因為楚憐惜身體不適,自身難保。她一向清楚自己的身子,知道她挨不了多久,所以才會事先在劍上抹了毒。
就是因為這樣,才讓秦天榕有了可趁之機。原本她一直想要楚憐惜為其所用,又一直顧慮她入魔後的詭異武功。此時無疑是給了她一個大好時機。
秦天榕本是苗疆之人,苗疆善用巫蠱之術,世人皆知。做為曾經梅教的聖女,苗族的天女,秦天榕的巫術可稱得上是無人能及。其中最厲害的便是催眠術。
而此術對於受傷,意識衰弱的人尤為起效。其實秦天榕已經對楚憐惜用過一次催眠術了。隻是楚憐惜自我意識太強。對秦天榕的防備心理也很重,所以秦天榕才沒有催眠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