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傲天沒想到莫含煙會問自己這個問題,在莫含煙麵前,他一直都扮演著一名嚴父的角色,這樣的問題,她該是不敢問才對。
見冷傲天不回答,莫含煙又問道:“難道你就不怕師娘回到穀君天的身邊嗎?”
冷傲天這才坐下來,將手中的人皮麵具再次放入桌上的木盆中。“如果這是她的選擇,我無話可說。隻要她幸福就好。”
看到此時的冷傲天,莫含煙不由自主的便想起了花夏琉,想來他對自己的感情也是這樣吧。隻要她幸福!
莫含煙緩緩歎了口氣,也不知道該如何勸解冷傲天了,過了良久才又說道:“可師娘和穀君天已經是過去式了,更何況他身邊還有一個秦天榕呢。”
冷傲天看了莫含煙一眼,邊為她戴人皮麵具邊說著:“你我都知道,那個秦天榕是假的。好了,不提這些事了。還是想想怎麼對付秦天榕吧。”
就在這時,穀君天已經饒到了木屋的後麵,他原本打算飛到屋頂去看看院子中的兩人究竟是誰,卻忽然聽到木屋裏兩人的對話。
莫含煙低低歎了口氣說道:“師兄他們不是已經上山了嗎?隻要把大師兄救出來,我們再去找秦天榕。當年的事也該有個了結了。”
“你……會殺了她嗎?”冷傲天雖然還不確定秦天榕的真實身份,卻始終有些擔心。暗自希望自己的猜測不是真的。
“她害得秦……害得我家破人亡,我不該殺她嗎?”莫含煙不知道冷傲天為何會做此一問,是因為墨月寒?還是想賣個人情給穀君天。
畢竟二十多年了,有可能穀君天早已知道了秦天榕的真實身份,卻為愛選擇沉默。不過這一切的設想如今都言之尚早。人心隔肚皮,別人的想法自己怎麼可能知道。
外麵的穀君天聽到他們要對付秦天榕,一個衝動就想進去先將他們給殺了。剛想行動,就想到莫含煙先前的那句‘師兄他們不是已經上山了嗎?’
穀君天這才反應過來,聯想起村民說秦天榕回來了,可莊裏丫頭卻沒見到她。於是他一個轉身便向山上跑去。匆忙之間,踩到了一根樹枝發出了聲響。
冷傲天和莫含煙不約而同的看了對方一眼,莫含煙一個起身就打開了房門,看到秦戾還在那院外站著。
冷傲天在後麵也看見了,忙說了句:“追。”
如果說偷聽的人是山上的,那麼墨月寒和青榷禦就有危險了,所以冷傲天一點都不敢怠慢。
秦戾見兩人從房裏突然跑出來,不禁覺得奇怪。“發生什麼事了?”
“剛有人偷聽我和師父的談話。你對這熟悉,帶我們上山吧。”莫含煙和秦戾說話間,冷傲天早已衝了出去不見人影了。原本的計劃因這一變故徹底打亂了。
穀君天一回到山上便直奔地牢而去,看到沿途那淩亂的腳印。穀君天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才剛拐過那顆古樹,就看到前麵有幾個人在那裏大打出手。穀君天快步走上前去,遠遠的便看了秦天榕的身影。
“今日我就要你們來得去不得。”秦天榕冷冷地看著墨月寒,直覺便認定她就是真正的秦天榕。雖然此時的墨月寒易了容,可秦天榕還是一眼就看出來了。
墨月寒扶著沈騰奇,輕輕笑了笑,轉頭看著一旁早已兵戎相見的楚憐惜和青榷禦。“就憑你們倆也想攔住我們?”
雖然沈騰奇現在渾身無力,使不上任何功夫,但青榷禦可不是吃素的啊。憑他的武功隨隨便便就能收拾了眼前這兩人。隻是墨月寒對這秦天榕的真實身份感到有些好奇。
秦天榕看了眼楚憐惜,然後從懷中掏出一方巾帕,扯住其中一角,在空中揮動了幾下, 一股奇異的清香頓時自四周蔓延開來。
墨月寒聞到這種味道忽然睜大了雙眼,忙抬手將自己和沈騰奇的鼻子捂住,然後對著青榷禦喊道:“禦兒,是迷香,別聞啊。”
青榷禦避開楚憐惜的攻擊,一連退了好幾好步,打鬥間,他一直覺得眼前這個女人似乎在哪裏見過。
墨月寒見青榷禦沒有反應,不禁有些擔心,“禦兒,聽到我說話了嗎?”
青榷禦剛想回答墨月寒的話,就見對麵的楚憐惜有些不對勁了。原本空洞無神的眸子漸漸就得殷紅,殺氣漸露。
想到墨月寒提醒的話,青榷禦這才領悟過來,那香根本就是為了控製楚憐惜的。
入魔狀態的楚憐惜戰鬥力瞬間漲了好幾倍,原本占上風的青榷禦與她過了數招下來,情況馬上不一樣了。
秦天榕冷眼看著墨月寒,“我倒想看看,你們有什麼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