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秦天榕身子便跟著飛了出去。滑行間,手伸向腰間將軟劍一下子抽了出來。
墨月寒根本避無可避,身子下意識的後退,無奈地上積雪太厚,不似平地那般行動自如。她這一退,腳下反應不及,就連她扶著的沈騰奇也跟著她一起摔倒在了雪地上。
劍下刺空的秦天榕立即穩住身形,一個回身就要繼續上前,卻瞥見了不遠處的穀君天。而在他的身後還跟著秦戾,莫含煙,冷傲天三人。
秦天榕以為他們已經將自己不是真正的秦天榕這事告知了穀君天,忙幾步上前將墨月寒拉起來,軟劍架在她脖子上,對著穀君天等人喊道:“都給我退後。”
“榕兒……”穀君天急急地想要上前,聽到秦天榕的話這才回過身去,看到了秦戾他們。
“放開她。”冷傲天看到墨月寒被挾持,不敢輕舉妄動。忙伸出手將莫含煙和秦戾都攔在了身後。
穀君天看著秦戾,微微皺了下眉,“你們這是做什麼?”
冷傲天看了看穀君天,又轉頭看向墨月寒,見她對著自己輕搖了下頭,冷傲天明白墨月寒的意思,猶豫了會才說道:“老朋友,不認得我了?”
聽到冷傲天說話,穀君天這才看向他,覺得他有些麵熟,卻一時想不起來。“你是?”
秦天榕聽見兩人的對話,這才知道穀君天根本就還不知道她是冒牌的事,於是衝著穀君天大喊“天哥,他們想殺我。”
穀君天一聽這話,寒眸微眯,拿著劍的手一轉就要出手。秦天榕見狀拉起墨月寒就飛走了。冷傲天被穀君天攔著,沒辦法去追。莫含煙和秦戾則跟了上去。
先前秦天榕釋放出來的迷香雖然是針對楚憐惜的,可一般的人聞了也會有影響,青榷禦現在已有些不適了。眼前出現了不少的重影,青榷禦甩了甩頭,想要使自己清醒一些。
冷傲天看著幾人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裏,實在擔心墨月寒的安危,莫含煙才毒發沒多久,再加上上次受了傷。如今功力並未恢複,而秦戾更是剛從鬼門關回來,身子還很虛弱。
想到墨月寒有危險,冷傲天根本顧不了先前答應她的事,相較於能和墨月寒在一起,她能活著才是最主要的。“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穀君天向來寡言,不喜與人攀談,更何況聽聞秦天榕說這些人要殺他,他又豈會和他們有過多的言語。
冷傲天也心知穀君天的脾氣,也不想再和他多說廢話,大聲吼道:“大哥,我是傲天啊。你不記得我了?”
穀君天看著冷傲天,似乎有些不相信。畢竟二十多年過去了,他們都已不再是當初年輕時的模樣了。
冷傲天剛上前一步,青榷禦的身子忽然從那邊飛了過來,重重地摔在雪地裏。楚憐惜還想上前,冷傲天掌心一轉,暗自運氣。隻看見地上的雪無風而起,形成一個包圍圈將冷傲天團團圍住。
外麵的人依稀能看清冷傲天的動作。就見他雙手在空中比劃了幾下,那些圍繞著他身邊的雪頓時改變了形狀,像一把把銳利的冰刀,直直地朝著楚憐惜飛去。
楚憐惜下意識的就運氣抵擋,在她身邊形成一道無形的光圈,冰刀飛到那裏就被擋住了。可就算楚憐惜功力增了不少,也不可能一直抵擋冷傲天的功擊,眼看著那道光圈越來越小,楚憐惜額頭都開始微微滲出了汗。
當那些冰刀還剩下三把時,楚憐惜麵前的光圈已然全部消失了,僅剩的三把冰刀就這樣全數刺中了楚憐惜。觸及到她的體溫後又化成了雪水,浸濕了她的衣裙。
雖然這些雪塊並沒有對楚憐惜造成大的傷害,卻還是讓她感到了疼痛,也讓她知道了冷傲在的功力遠在她之上。若不是因為她已入魔,根本就不可能與冷傲天對持這麼久。
此時的楚憐惜已經沒了平時的思考能力,即使知道打不過冷傲天,她依舊沒有選擇離開,而是繼續向前,直到空氣中傳來一股淡淡清香。楚憐惜聞到後,就立刻轉身跑了。
穀君天原本一直對冷傲天的話心存懷疑,直到他看見冷傲天對付楚憐惜時,用的那招石破天驚這才相信了他的話。
因為冷傲天當年學那門武功時,一直都學不會那一招,後來還是他們兩人在一起聊天時無意間給了冷傲天啟發,然後他才練成了那招石破天驚。
冷傲天將青榷禦扶起來,看著已經陷入昏迷的青榷禦,冷傲天再也平靜不了了。此時墨月寒還有著性命之憂,幾人當中武功最好的青榷禦又受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