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麼多年,我連與你同行的勇氣都沒有。
——夏樺
就在第二日,就傳來夏鎮川入獄的消息。行動快速且禁止一切人探視。張萍顧了律師去做了交涉,來人隻說是他泄露了館裏機密資料,從麵上看並不是特別重大的犯罪行為,但卻拒絕了律師提出取保候審的申請。律師搖頭,說隻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夏樺從其他途徑找到了大學時候的一位代課老師王順強,此人在監獄任過局長說話也有些許分量。夏樺便麻煩他幫忙疏通,至少讓兩人見一麵。
第八監獄是該市專門關押政治罪犯的,建在了遠離城市的郊區,四周都是空曠的蔥鬱草地,如果天氣不錯眺望遠處隱約還可以望見連綿起伏的山巒,咋一看還會給人風景不錯的感覺。可就在草地的中間卻矗立了這麼一座守衛森嚴毫無生氣灰蒙蒙的龐然怪物。
監獄大門外不時有警車呼嘯而過,一浪一浪的警報聲更不絕於耳,急促刺耳。就是普通的人都無法忍受,更何況關在這裏生活優渥的人,是萬萬受不了這種每日心驚肉跳的環境。
夏樺嫌惡:“王局,這是不是你們對被關押人進行的一種心理戰術!”聽言,身旁的王順強嗬嗬笑的略為尷尬。
終於見到了夏鎮川,他穿著囚服,拉聳著頭雙眼渙散,父子倆一直沉默,身後立著的是威武獄警。夏樺使了眼色讓王把獄警支走。
“爸,怎麼回事,沒審判就定罪了?”見父親不說話,連忙湊過身子,再次低聲道:“你不說我和媽怎麼把你弄出去,這事很棘手。”
夏鎮川隻是深深的盯了他一眼,然後緩慢移開眼神。隨著眼神看過去才發現,這個看似簡陋的房間實則布滿了監視器。
談話結束,夏樺起身,經過父親身邊時耳邊隱約輕傳來“書房”兩字。
走出第八監獄,刺耳的警報聲再一次響起:“這該死的鬼地方!”夏樺紮坐進車裏,猛的扯上車門,脫了外套直接從窗戶扔出去,絕塵而走。
這幾日,夏樺頂著一張憔悴臉色同張萍一起去了公司,近幾月新博的海外公司資產不斷被融資,調查據說大部分是被一家並未上市的新晉小公司買進,出價很高。這一舉動無疑讓董事會部分人想要蠢蠢欲動,由於近來新博內部資金空缺嚴重,上至股東下到小職員都紛紛戳緊手裏或多或少的股份持著觀望態度,渴望等到時機能滿收一缽金。
這些小動作張萍全然看在眼裏,故不斷催促,讓夏樺趕緊做好對去年的邊際收支預算審核,熬了幾夜果真發現了大紕漏,這次便是為此來召開董事會的。
“快看!那是....那不是夏總嗎?”夏樺路過大樓茶水間,身後總會引起一陣興奮議論。頂著模特身型,出眾外貌的他剛進公司被認為是靠臉吃飯的空降員,事後通過女同事們無限的八卦才幹得到準確資訊,他不僅碩出常青藤大學,不出意外還是新博財團唯一的合法下代掌權人。如果上網仔細收羅,甚至還會查到狗仔偷拍他與各類名媛一起的照片。
至此後,公司女性清一色的電腦桌麵全貼上自家少東的照片,張萍無不打趣兒子:“看來,是你讓全公司女性同胞緊密團結在了一起,你才是公司最強的向心力啊!”
劍拔弩張的董事會議,獲得授權的夏樺雷厲風行的懲治預算相關責任人,細化下一季工作重心。看著兒子誌酬意滿模樣,張萍心裏卻隱隱擔心。
工作了一上午,夏樺走去天台透氣。撞見天台上幾個女員工正拿著幾束花枝逗著同事的小孩,真是個可愛的女孩,臉腫的如同一顆碩大的紅蘋果!想到這裏,夏樺突然就笑了。員工們見總經理突然出現,個個大氣不敢出。轉念想到方才自己逗小孩的失態行為,羞赧著急忙想破梯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