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良辰美景,我的窮途末路。

——紀葵

新博公司的地下倉庫裏堆滿各式各樣的雜物,幾個大漢正湊在一堆下重手毆打一個穿著灰色西服的男人。一刻鍾後,地上的男人已經被打的七零八落慘不忍睹,夏樺冷著臉從電梯裏走下來。灰西服仿佛見了救星一般立馬爬到他腳下,扯著他的褲腿求救。

夏樺卻看也沒看一眼便一腳踹開,因劇烈疼痛,地上的人翻了幾個跟頭,卷曲成了一團。夏樺屏退幾個打手,蹲下身死死掐住地上滿臉髒血人的下顎。

“夏..........夏總,你這是做什麼?”地上人一臉驚恐。

“這就要問你父親幹的好事了。”夏樺依然掐著他的下顎,冷眼望著。

“這是什麼話?自從因為上一次董事會被罷免,父親就沒有在插手過公司的事了。”張誠用力掰開掐著他的手。

夏樺從上衣口袋拿出一盒錄像帶,扔在張誠臉上:“這是機場那一天的監控帶,別告訴我裏麵的不是你。”

“嗬嗬,”張誠艱難的爬起來:“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就沒什麼好說的,就是我父親讓我幹的。”

“去你媽的!”夏樺抬手一拳過去,對方再次被掄翻在地。“告訴張董,不要認為辭了職躲出國我就找不到他,別忘了你還在公司任職,還要搞動作,捏死你比捏死一隻螞蟻還容易。”

醫院裏,張萍已經可以轉入普通病房,夏樺仍請了兩名護理專門照料她,而自己也是得了空閑就過來看看,算是因禍得福,這一小段日子的相處甚至可以抵過母子兩人近20年的相處時間。

“葵?”夏樺拿著剛買的百合走進病房,便看見紀葵坐在病床邊:“你怎麼來了?”

“我正巧路過,就來看看伯母。”紀葵遞過削好的梨,“吃嗎?”

“我媽呢?”夏樺見病床空著,便問。

“你朋友小尚和護理陪著去做例行檢查了。”接著她笑著拍拍凳子,“我留守。”

“哦?你認識小尚?”夏樺若有所思的問。

“剛認識,不過我可是認識小柟。”見夏樺不做聲,又自顧自的繼續說,“小柟的表姐是我爸之前的學生,來過家裏吃飯,所以彼此都認識。”

“你怎麼都認識?”夏樺把新鮮的花換入瓶中,笑:“你想做多啦a夢嗎?”

“誰是多啦A夢?”徐小尚人未到聲音倒是傳來的很快,一會功夫,他和任柟扶著夏母回到了病房。“給我變點吃的吧,我快餓死了。”

“讓她給你變吧,”夏樺指著紀葵,“她說她不僅認識你還認識任醫生。”

“小葵姐,”任柟把她拉過去,兩人親密的手挽著手。“不會夏樺就是你之前提到的學生吧?”

“誰說不是,我人生第一次講課,就遲到。”紀葵瞄了眼夏樺,“這是我人生的敗筆呀。”

夏樺也扯過小尚,悄聲問:“你是不是幫我盯著葵時暴露了,怎麼她說認識你?”

“你們兩在嘀嘀咕咕說什麼呢?”躺在床上的夏母發話了。

“好了,大家都走吧,別在這打擾伯母。”任柟朝夏母甜甜一笑,天生就是討喜年長者的性格。

紀葵看看表,“正好我等會有課,”向張萍欠了欠身道:“那伯母我先走了,下次再來看您。”

張萍含笑著點頭,並讓夏樺送送。

任柟也驅逐徐小尚:“你不是一直喊餓嗎,走吧,我正好交班,一起去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