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可不可以不勇敢?
——紀葵
任柟走在街上漫無目的的閑逛,好不容易得了一天假,本想找個時間好好和小尚談一談,他可好一溜煙跑了。任柟心裏抱怨可也沒有辦法,總不可能直接把徐小尚綁了去,這事她真做不出來。
途經一家婚紗店,裏麵裝潢華麗,婚紗也很漂亮,應該價值不菲。裏麵掛著一套魚尾型的水藍色婚紗裙引起她的注意,瘦窄的設計概念,膝部以下突如美人魚尾般的寬廣裙襬設計一向是她的心頭好,她便久久的站在櫥窗外邁不開步子。
這道櫥窗好似化成了一道牆,牆外是漂泊喧囂的城市,牆的裏麵卻有她向往的世界,任柟從小便是乖乖女,生活求學就業都平淡的一帆風順,以後的人生規劃也隻想在合適的時候進入婚姻殿堂,效法自己父母過平靜溫和的家庭生活。
“任醫生?”身後有人拍她的肩膀。
詫異的回頭,見是夏樺,便笑笑說,“又不是在醫院,叫我小柟就好。”
“嗬嗬,你在看什麼這麼入神?”其實夏樺老遠就看見她一動不動望著櫥窗裏的婚紗。
“沒什麼....你呢,怎麼在這?”任柟像被說中心事一般,急忙收回目光。
“開車經過,正好看見你就過來打個招呼。”夏樺笑著指指停在一旁的車,“那沒事我就先走了。”
道別後,夏樺發動車,任柟依舊站在那沒有離開。太陽光照射在背後,在婚紗店的櫥窗上形成陰影。
“走!”手突然被拉起,就這樣被卷進了店裏,見來客人,店員立刻熱情的迎了上來。夏樺指著那套水藍色魚尾婚紗裙,讓店員給身邊這位小姐換上。
夏樺等在外麵無聊,就四處瞧瞧走動,這是他第一次來婚紗店,不是沒有女人想讓他來,她們或撒嬌,或哭鬧,但是就算是刀架脖子上,他都斷然不會與她們同去。要不是見任柟黯然神情心裏莫名一軟,是死也不會往裏跨的。想到這,他笑自己,原來自己還會頭腦發熱這樣衝動。
一會兒門開了,任柟著上婚紗出現在眼前,站在巨大的落地鏡前略微羞澀的甩了甩裙擺。這在夏樺眼裏實在算不上漂亮,再高貴冷豔的女人都是見識過的,可是當一個女人穿著美麗婚紗出現在眼前,心裏總是會生出一絲安定感,仿佛這就是要相伴一生的眼前人,會有神聖感。
夏樺回過神注目微笑讚賞,導購小姐也見縫插針的拿出一套白色禮服。
夏樺發誓自己從沒這樣被一群女人笑的嘰嘰喳喳的看過,年輕的導購小姐無不羨慕任柟有這麼帥氣多金的未婚夫,店裏還給了兩人一張打折卡,希望以後可以得到允許在店裏掛出兩人的結婚照。兩人被逼的沒法,任柟留下了電話號碼。兩人飛速換下禮服,夏樺拉著她衝出店躲進車裏,笑的岔氣。
笑過後,夏樺把打折卡遞給她:“留著以後和小尚用,到時侯別忘了還有我的功勞。”
這才中午時分,酒吧街卻停滿了車。走進一看,奶奶的,全是一係列的黑色路虎,堵在整條街上。站了一排穿黑西裝,帶黑超的男人。
酒吧負責調酒的小J站在門口張望,見他來了急忙迎上去,說:“小尚哥你總算來了!你手機怎麼打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