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如果我們現在不去做,就永遠沒有機會去做了。有些人如果現在不愛的話,就隻有遺憾了。感謝上天給我機會,偏愛冷的眼。
————徐小尚
大廳裏的巨大的複古歐式落地鍾發出滴答聲響,此時已過午夜,這座大屋的人差不多都入睡,隻有賀蘭漫躲在別墅裏的小型藏書室裏。外麵是大雨滂沱的夜晚,藏書室裏有不多的幾扇窗戶,都被用人封閉的嚴實,透過它們依然還是可以看見黑暗的茫茫雨夜,雷電交加,聲音十分嘈雜。
室內隻有桌台上傳來的燈光,傳散到偌大的藏書空間裏,顯的微弱。賀蘭漫不得不拿著電筒,爬上木質移動梯上,在書牆的高處尋找需要的書冊。
“主席,您找我?”門被打開,微弱照亮中出現一張臉。
“阿K,最近你那邊分管的電子生意怎麼樣?”賀蘭漫從梯子上小心翼翼的下來,停站在不遠處的黑壯男人趕忙快步走過來扶住她,答道“漫姐,一切正常。”
賀蘭漫也沒有看他,直接拿著書回到書台邊,笑:“那辛苦你了。”
“我應該做的。”男人謙虛的欠身。
“是嗎?”她提高聲調,清冷的抬頭。一雙冷峻的眼神射過來,“聽林浩說,這個月你電子出口業績下降很多。”
“幾天前,林秘書確實來問過,我也解釋過。因為最近有美資注入中國市場,生意難做了點。”
“這個,我知道。”她開始步步逼近:“我問的是,背叛集團私下以低價售出高價買進從中得取好處,是你應該做的嗎?”
“主席,我沒有..........”男人急忙辯解。
“自己看看!”賀蘭漫甩出一個文件袋,裏麵是一張海外存單,幾張房契和一大碟照片。“阿K,我把林皓和你看成我的左右手,把你扶上重位,為什麼要背叛?”
“林浩想要的是你!!!他是他媽昏了腦!!!我不是,我為賀蘭家做的這些年得到了什麼!!!到現在依然在分管不痛不癢的項目公司!!主席死了,卻輪到你個乳臭未幹的丫頭做什麼主席!!我不服!!”黑壯男人說的激動,瞬間拔出槍對準她。
也是一瞬間,賀蘭漫抽出掛在牆上的武士刀向他揮去。此人的雙臂一秒便脫離了原體,飛落到了一米遠。隨著湧出的動脈血濺在大理石地上。
“啊!”男人吃痛的嚎叫,摔倒在地。
賀蘭漫居高臨下冷眼看他,“你已無用,滾吧。”
清晨,紀葵便被外麵的口哨聲吵醒,窗戶上的玻璃開始不斷被從外麵扔來的小石塊敲打作響。紀葵走到窗邊張望,想要叫開這些頑皮的小孩。可是窗下卻是,挺拔的身軀,幹淨的襯衣。夏樺斜靠在停放的自行車的座椅上,雙手交叉胸前,正仰著頭微微看著她。
初秋, 陽光少了夏日的毒辣。卻也還儲存著悶熱,空氣像是一床厚毯,把熱氣裹得密不透風。夏樺讓紀葵坐在後座上,自行車帶著兩人緩緩深入某處蓊鬱潮濕的森林,空氣中有甘甜的露水,碾過枝葉,陽光變成了綠色,微涼的風撩起耳鬢的發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