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多麼驕傲的人,卻被你闖進生活和愛情。

——賀蘭漫

這是夏樺第二次去第八監獄,一片荒敗景象。依然由王順強打通關係。小小的探監室裏竟然也裝上了隔層玻璃。這次的夏鎮川顯得精神好了很多,也比上一次更加健談。甚至於他還給兒子說起自己上學時期被一個朋友戲弄,說這位朋友癡迷於各式密碼研究,到後來,自己也被帶的學上了密碼研究,最後兩人居然還創造出了一種新型密碼與解密形式。話畢,對著玻璃另一邊的兒子感歎,不過兩人早已失去了聯係。

夏樺是聰明人,定是知道父親這番話裏有話,既提到數字密碼,他也就心領神會。安慰了父親幾句,便匆匆離開。

出了監獄大門,身後想起了鐵門沉悶的閉合聲。王順強在後麵叫住他,恬不知恥的要了好處費,夏樺從外套裏拿出支票本,寫了個數扯給他,問,“如果我要保父親出來,需要多少?”

王順強想想便搖頭道:“那是個天文數字!”頓了頓繼續說:“我去打聽到,夏館長可能牽扯到一個數額巨大的保密文件,如今他不說還好,隻是尋了名頭把他關押。一旦要保出來,就是默認泄密為即在事實,就必須賠付天文數字的違約金。”

雖然已經知道那份保密合同確實存在,夏樺還是裝作不解,“我並沒有聽說什麼合同?”

王順強見左右無人,低附在耳邊,“最好找不到,隻要夏館長閉口不言。是拿他沒辦法的。隻是。。。”王順強突然停嘴。

“隻是什麼?”夏樺問。

“隻是恐怕夏館長一輩子都要出不來了。”

回程的車裏,夏樺皺著眉想,據他調查,這個文件時20多年前簽的。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年都沒人提及,到底是哪方勢力一定要挖出這個秘密?為了巨額違約金和保險金,還是另有目的?他甩甩頭,想不下去,最近越發感覺身體在起變化,夏樺卻忽略。正在這時,從旁與一輛飛馳而來的汽車相撞。

不算太嚴重的車禍,夏樺的右腿輕微骨折,不得不纏著繃帶躺在病床上。正在隔壁檢查的任柟聞訊過來,見他無大礙,打趣他,“怎麼三天兩頭的往醫院跑,準備投資醫院建設了?”夏樺知她開玩笑,佯裝黑臉。以為他真生氣,任柟放下醫曆表,笑說,“這麼小氣怎麼行?夏總。”

夏樺挑眉,一臉意味深長,“怎麼和徐小尚那小子說話一個味,準備嫁了?”

任柟閉口,揚揚手中的表,“我去查班了,你自便啊!”

笑著看任柟離開,當她是不好意思了。停了一會,他摸出手機,讓人查查肇事車的來曆。剛掛線,紀葵的電話便打來了。

“葵。”那天的表白無疾而終,紀葵沒有表態。

“.........小樺。”電話另一邊沉默很久才緩緩發聲。

“我在。”

“我過幾天去美國學習。”紀葵說。

“去多久?”夏樺知她有意躲避。

“不知道,所以........最近我們先別聯係,好嗎?”

“葵,我.........”對方已匆匆收線。再打過去是關機,急的他拔掉輸液針管,扶下打了石膏的腳掙紮的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