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夏鎮川是什麼關係?”單雲逸看了手掌的數字後幾乎失態的驚訝的問。
“他是我的父親......”夏樺答。其實心裏已經了然,眼前這位單教授一定便是父親提到過的精於密碼研究的老朋友。
“你父親居然告訴了你這件事......”單老皺眉,仿若回憶當年事,又問道,“他人呢,現在可好?”
“他.....”夏樺把關於父親入獄的事簡略的說了。但卻避開了保單的事。
聽完,單雲逸隻是深深歎口氣。良久,讓夏樺改日把找到的密碼全複製下來拿給他。自己會盡力破譯出來。因為夏樺見到的那一串一串無規律的數字秘密是夏鎮川用密碼編寫的,世上隻有兩個人懂,他入了獄,被嚴密監控,如今隻有眼前這位單雲逸了。
徐家的晚飯桌上,徐母咋咋呼呼的給徐洋說,今天自己買菜時,路過一個酒店看見一個人,十分像小尚,可是一晃眼就不見了。
徐洋敷衍的說是她眼花了。心裏卻琢磨著另一件事,自從那天在醫院見到夏樺後,回家便感到惴惴不安。夜裏噩夢更是頻繁,日日折磨他的神經。為此他特意去查了院裏想找前幾月被雙規的人名單。最後在眾多卷宗的最下麵找到了這幾年專用記錄秘密逮捕的名單,一看,果然如自己猜想,之前小尚提過的朋友父親,夏鎮川。是他!看來這一切都不是噩夢那樣簡單,該來的終究會來。
第二天,夏樺留了第一張的體檢報告,便把其餘的文件都送到單老那裏。沒有所謂的信任還是不信任,如果在賭一把還是就讓這個秘密永不見光,夏樺的商人性格一定會深思熟慮,並非一定選前者。可是在這件事上,他是沒得選擇的。
快到家門口, 他意外的接到徐洋的電話。
約了地方,夏樺便驅車前往。越來越多的秘密似乎要浮出水麵,他倍感到精神不佳。他自然不會告訴葵,不想讓她擔心。倒是任柟發現他時常精神恍惚,多次的提醒他早去醫院。
他在一個茶樓隔間見到了徐洋,既然是小尚的父親,他也還算有禮相待。徐洋讓他坐,還親自動手沏了茶。沉默了很久,開口。
“你的父親是夏鎮川夏館長?”
“是。”夏樺答。
“你父親的事,小尚曾給我說過,那時我並不知道他就是夏鎮川?”
“你認識我父親?”夏樺疑惑。快要被世界遺忘的人,好似突然都被記起。
“20年前,我通過他拿過一樣東西。你知道這件事嗎?”徐洋隱忍著情緒,艱難的吐出這句話。這是憋了心裏20餘年的秘密,終有一天會說,隻是他萬沒想到,傾聽者是個自己全然不了解的人。
他說完後,又是長久的沉默。夏樺思付很久,從包裏拿出任柟給的DNA檢測表,擺上桌麵。
“這是?”
“小尚和我不久前巧合的得到了這張表,結論是,我和他是血親。”見徐洋吃驚,繼續說道,“之前我們半信半疑,我甚至還寄去了專業機構。”說罷,停下來觀察徐洋的神情。
吃驚僅在他臉上一閃而過,明顯的,他不是特別吃驚。
“原來,你知道。”夏樺冷眼看向沉默的徐洋,又一臉不相信的問,“我不會是你的。。。”
“你不是!”徐洋突然出聲,斬釘截鐵的否定,“其實小尚也不是。”說完,一個壯年男人極力克製的流了淚。
“真他媽丟人!”徐洋隨即給了臉上兩個重耳光。“在很久之前,我就已經失去了做父親和丈夫的能力。”
夏樺隻是默默吸煙,等待著他說下去。這時,張萍打來電話讓他趕緊回公司,公司出了大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