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UCK!”夏樺再次撲上去,揮起拳頭,向他砸去,被遠遠站在一邊的人扯住雙手。回身一看,這個人竟然是王順強!

“是你出賣的!”一腳飛過去,膝蓋狠力的踹在王順強左腦上。頓時倒地。又走上前猛踢他的腹部。張誠緩過勁來,從身後死掐夏樺的脖子。夏樺踢翻桌子,彎著手肘用力砸向背後的人。

包間的動靜引來了大廳經理,經理揚言要報警被夏樺製止,隨即從錢包裏甩出一疊錢。攜了紀葵離開。

背後,張誠捂著流血的前額,惡狠狠的盯著離開的兩人。

回到車上,紀葵找出包裏的紙巾給他清理打破了的嘴角。夏樺抱歉,毀了她的晚餐。紀葵也不言語,又找出了創可貼。夏樺咧著嘴笑她果真有個機器貓的如意袋,什麼都有。見紀葵依然馬著個臉,隻好投降的,“要不我改天請你吃更好吃的賠罪?”

“不改天了,”紀葵收拾好用完的紙屑,抬頭說,“我餓了,想吃中學外麵的那家小麵。”

“小麵?你確定嗎?”

“恩。”

“那好吧.......也不知道現在關門沒有?”夏樺妥協,發動車向紀葵曾經的中學駛去。

剛好趕在老板收攤前,要了最後兩碗。兩人相對坐在矮小的板凳上。老板一邊做麵一邊打趣的說話,有一搭沒一搭。

小麵端上桌,老板就走開忙活別的去了。紀葵遞給夏樺一碗,讓他吃。

夏樺沉默的挑起一筷子,對麵的紀葵卻毫無征兆的滾出了眼淚。“對不起,我隻是想起了以前。”

夏樺張張嘴,無言。

“我告訴過你,我一直在等那個合適的人。可以帶我出回憶,我告訴自己,如果我可以被祝福的找到他,我不管他是誰,彼此之間有多艱難,都會去爭取。”紀葵擦掉眼角的淚水,看向夏樺,“我想我找到了。”

坐在對麵的男人緩緩抬頭,細長敏銳的眼裏居然湧現了淚光。不自信的開口,“那你還來這.......不是因為想念他嗎?”

“最後一次,當做是和他告別。”

夏樺目光灼灼的注視紀葵,那個自己深愛了整個青春的女人。

突然起身彎腰,顫抖著輕輕一吻。

醫院檢驗科裏的大燈在深夜點亮,值班大姐不情願的拿過任柟手裏的化驗單,拿到燈下看。一看驚呼著,叫住了正準備出去買宵夜慰勞她的任柟。

“這是誰的化驗單?”值班大姐問。

“我一個朋友的,怎麼了?”任柟問,想想有補充道:“我知道他血液不好,很久之前主任說到過。”

“豈止不好!他患的是Myelofibrosis,俗稱骨髓纖維化。”值班大姐頓了頓問,“他是不是時常感到疲乏、心慌、臉色蒼白?”

“是啊!”任柟沒想到夏樺的病竟然這麼嚴重。心裏慌了,連嗓子眼都顫了顫。

“讓他趕緊來醫院吧,這病雖然是慢性的,但是十分容易轉急。到時候找不到合適的骨髓就沒命了。”大姐勸戒。

“恩,我知道了!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