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開始的,已經開始了?

——任柟

單雲逸來電話說密碼破譯了,夏樺趕過去。單老拿來張稿紙,上麵雜亂無章。

見夏樺不解,單老從書櫃的隱秘處抽出一本薄冊,“這是我和你父親20多年前一起編寫的密碼對表冊,因為是兩個人共同編撰的,所以隻有兩本,一本就在我這裏。”

說完翻開了它,冊子裏是一列列長短不一的數字組合,旁邊有每兩個數字組合的意思,“你看,”他指著稿子上的立體球形,“從對碼表上看,是寫了一些度數,你再來看。”說著單雲逸在球體上畫出數條經緯線,“無數條縱向經線和無數橫向緯線,組成無數\"米\"字,古人在經緯交叉的無數小格標出有礦藏的地點,對應\"米\"的4個小格。這種被叫做【精位法】我試著用這個方法來猜,把譯出的幾個數值對應畫出來,你看,剛好有十個米字。”

“十個米?十米生青.........?是\"精\"字!”夏樺嘴裏念念有詞,最後恍然大悟出來。

“對。”單老臉色帶著淺微的讚賞。“接下來,你父親又用密碼寫下了,是《左傳·僖公三十三年》,《廣韻》,《詩·大雅·生民》,《禮記·哀公問》,《春秋繁露基義》,《漢書·杜欽傳》的故事。”

“這幾個事有什麼聯係?”夏樺皺眉苦想。“你把這幾本書找出來。”單雲逸指著身後一挪古文書,讓夏樺去找。

“我知道了,子,子息。——《廣韻》居然生子。——《詩·大雅·生民》子也者,親之後也。——《禮記·哀公問》子者,父之合也。——《春秋繁露基義》子者,父之陰也。——《漢書·杜欽傳》,而《左傳·僖公三十三年》裏有一句“子墨衰絰”,而我之前曾寫在手裏的那一串數字,141111,對應在這上麵,全指向這個\"子\",對嗎?單伯伯。”

“好一個\"子墨衰絰\",你父親是料到早晚會有這麼一天啊!”單雲逸歎氣。

“精子?”夏樺疑惑,“父親是精子館的館長,難道和這個精子館有關?”謝過單老,急忙開車往城郊地駛去。

精子館的外形像極了一隻巨大的龜殼,懂男女之事後,夏樺不止一次暗笑過設計者的用心。

今天他卻顧不得笑,急忙衝向夏鎮川原先的辦公室,自然被新上任的館長拒絕,說是原夏館長的辦公室被法院查封了,不能讓他進,親屬就更不行。如果他再不走便立刻報警。

夏樺氣急離開,等這些人都以為他不會再回來時,悄聲繞道與館廳一牆之隔的廢棄公園裏,小的時候他在這裏發現一條捷徑小道,翻過這堵牆,再行一段距離,就可以到達父親辦公室的下方,而自己頑皮曾敲鬆了窗戶的兩根防護欄。所以憑借他現在的身形,輕而易舉就進了去。通過之前的一鬧,所有人以為自己已經走了,放鬆了監視,正好留出一段稍長時間逗留。

現在是下午4點,屋裏停了暖氣,加之長久的空氣不流通,散發出一陣凍鼻的潮氣。桌上的文件隨意的擺放,沙發,書櫃明顯被移動過,抽屜裏也被人翻找過。看來自己並不是出事後第一個來的人。夏樺笑,“到底還有多少秘密?”

他脫下GIANFRAN COFERRE外套鋪開在軟椅上,仰坐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