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了。”夏樺喃喃自語,望向對麵牆上掛著的瑞士畫家克利《死與火》,畫中出現手持頭顱骨的死神,從右側出來的人物是走向黃泉的船夫,而左上部的球形是死神手上之物。與他以往常畫的天使形成巨大色差。小時侯,夏樺討厭極了這幅畫,覺得可怕。夏鎮川卻很喜歡,他告訴兒子這是作者以“死”為主題,帶有諷刺意味地重現了自我的形象。如今又看見,夏樺的心境開始不同了。

也是這個時候,17歲時,他在這畫後麵找到三張紅麵證書,是那年全家去義務獻血後發的證書。夏樺高興的一一打開看,很快笑容僵凝下來。他發現自己的血型是怪異的HR陰AB!偷查過,他與夏鎮川毫無血緣關係。

那一天,少年心裏就有了秘密,和父母心照不宣的秘密。幸好那年夏天,遇見紀葵。

門外傳來人的腳步聲,夏樺急忙從椅子上彈起,掐滅手裏的煙頭。說時遲那時快,門鎖揪動門打開的一瞬間,他從窗上一躍而下。來人嘀咕著,沒有失火啊,怎麼煙霧警報會響。粗略的看了幾眼覺得沒可疑,便鎖門離開了。

暮色四起,夏樺覺得寒氣逼人。此時此刻,他隻想見紀葵。他與她約了時間地點,到商場選了禮物,便早早去了。

大廳為了營造去浪漫氣氛,關了燈,為每桌送上精美獨特的燭台。中央演奏著豎琴。

時間過去了很久,紀葵還沒有到,夏樺有一些坐立不安。最近發生太多事,讓他的神經變得異常敏感,撥打了紀葵的手機。第一次電話,被掐掉。第二次,掐掉。第三次,還是被立刻掐掉。巨大的不安席卷來,夏樺叫來侍者結賬,準備去紀葵家看看。起身時隨之竟然來了她的短信,言簡意賅的“滾!”。再打過去,已經是關機狀態。

“啪!”夏樺憤怒的摔下手機,咬牙緊捏拳頭,“你他媽玩我是嗎!玩我是嗎!!”。拿起酒杯,讓濃烈的Chateau Petrus Wine燒過喉嚨。

“夏樺?”背後任柟拍上他的肩膀,“你怎麼在這裏.........”

夏樺回過身,一言不發摟上任柟的腰。

見他麵色發青,任柟吃驚“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了?正好有件事。。。。”。

夏樺扯出一絲僵硬的笑,打斷她,“不要說話,跟我走。”

清晨,稀薄光線漏了進來。把夏樺的房間照亮幾分。一絲不掛的任柟醒來,輕聲支起身體,茫然的看著一地的衣物,再望向一旁正緊皺著眉頭熟睡的夏樺。

“我是自願的,是,自願的。”漸漸昨晚的事在腦裏成形,任柟開始一遍一遍在心裏對自己說。的確她是自願的,不然無論夏樺如何用強,她也會拚死不從。

呆望著他的臉,任柟伸出手指不自禁的滑了上去,溫柔的傻笑了又傻笑笑。穿好衣物。想要出門買兩人的早餐。

“昨晚下雨了嗎?”她嗅著外麵草地傳來的清香歎,“空氣真好!”

打開門的一瞬間,卻看見,一個衣衫破爛,渾身血跡的長發女人暈倒在門口。任柟驚呆了,語無倫次的撲過去,“小葵姐,小葵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