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任柟並不知道夏樺秘書的電話。

前台小姐見她沒吱聲,便不再理會任柟,自顧自的忙了別的事情去。

“怎麼回事?”張誠路過公司大廳,看見了這一幕。

“喔!是張副總啊!”前台小姐從座位上彈了起來,堆笑的連忙了扯了扯衣服,該鋪好的粉底因為笑得太開太突然而出現細小裂縫,“這位小姐沒有預約,想找夏總。”

“哦?”張誠若有所思的望向大廳沙發上的任柟,“來找夏樺?”他想了想,準備過去搭話。

“你好,我叫張城,是新博的副總。夏總經理正在開會,有什麼我可以幫到你嗎?”張城做謙謙君子狀。

“我想給夏樺送點東西。”任柟道:“我就在這裏等他,不麻煩你了。”

“那好吧。”張城冷笑了一聲,朝她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走出一段後,有些呐呐。這個人分明不是那晚那個,難道自己搞錯了?

張誠淫穢一笑,那一晚自己倒是好哈享受了一番。等抽出空來,再調查哪一個才是夏樺最愛的女人!如果是今天這位,自己也他媽把她給毀了!

臨近十點,夏樺才走出公司大門。正準備張羅著下班的前台小姐,告訴他今日有人找他。聽完描述,夏樺已經知道是任柟了。

自從那件事後,夏樺一直對任柟避而不見。已經一月有餘,自己差點把整個Y市反過來,也沒有找到紀葵。硬著頭皮去過紀家,被二老狠狠的罵了出來。她的同事朋友隻要他知道的或是調查得到的也都找了個遍。最後猜隱約感覺到紀葵是有心躲他。沒有告訴多少人,自己去了歐洲。國內的電話卡也就沒有再去補辦了。

而現在任柟似乎把心全放在了自己身上,可是夏樺並沒有理清頭緒。紀葵不辭而別,自己的病情,以及任柟的初夜,都像一個個悶雷,炸響在耳邊。

最可恨的是混蛋徐小尚,也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找不到人。

最近帶了個新進三流小明星的男經紀人,仗著和他有過一些交情,一個勁兒的打電話約他出去敘敘舊。字裏行間已經把話說得很直白,就是想以賣春換個新博公司廣告的一個小角色,而且無不暗示這個小明星膚白貌美,身材一流。既然煩悶,他也就去了。完事後,扔給她一紙合約,便厭惡的趕走了她,茫然空虛的浸泡在浴池裏。情欲之後的空白比之前的空白更加讓人難以接受。

回到家,已經午夜。好在新換的世爵排氣聲小,才沒有吵醒其他人。傭人們都習慣了他的晚歸,張萍也囑咐了傭人不用管他,除了主職負責照顧他起居的那個。所以客廳裏靜悄悄的,隻有管家為他留的照路壁燈,夏樺順著木質旋轉梯上樓,本想叫醒主職自己的女傭,為饑腸轆轆的自己準備一點吃的。突然想起,就在今早因為她在打掃時不小心碰倒水杯沾濕他桌上的文件袋,引的夏樺暴跳如雷,氣極的辭掉了。

“唉。”夏樺收回伸去敲房門的手,不自然的彎了彎食指關節,訕訕的走回臥房。

房間裏閃著微弱燈光,而床邊赫然趴著一個人,他脫下西服外套小心翼翼的緩緩靠攏。床頭燈光灑在此人的小半側臉,是任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