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樺不一會又被攙扶回來,雖然是大半夜兩人好似都沒有多少睡意。夏樺感覺到母親欲言又止,因為剛才的想法,張萍決定好好同兒子談談,最好的可能是打開彼此的心扉。
“小樺,你已經25歲了,長大了。有一些事,我想告訴你。”張萍開口。
“什麼事,您說?”夏樺摸索打開頭邊的壁燈,整個人籠罩在光亮中。
“關於你的出生。”張萍緩緩道出這幾個字,這幾個字灌入夏樺耳朵裏,連帶著身子一震。
“你不是你父親的親身兒子。”張萍說完注視著兒子。
“我知道。”夏樺隻是很平淡很平靜的吐出三個字。
這次輪到張萍吃驚:“你什麼時候知道的,怎麼沒聽你說過?!”
“在我16歲那年,我在父親辦公室裏發現了獻血證書,發現我和你們的血型不同,就私下查了。”夏樺像是在談論平時小事一般,“我沒有說是不想家庭破裂。”
“小樺...”
“媽,你不要哭了。”
“還有你的...病。”張萍用紙巾拭了拭眼淚,“你也知道了吧。”
“嗯。”夏樺蒼白的笑笑,“我知道。”
“在我攔下你血液調查回函之前,你就應該知道了。”
“媽,我有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我的親生父親是誰?”夏樺端詳張萍臉色,小心翼翼提出。
“我也不知道。”
“怎麼可能,難道...?”夏樺疑惑,難道不是之前自己猜測的母親背叛父親?
“你聽我說。”張萍看出兒子的疑惑和猜測,半合著眼回想道:“這是你父親入獄前才向我坦白的,不然我還繼續蒙在鼓裏。”
時間回到幾個月前,夏鎮川被第一次叫去問話。回家後就一直呆在書房,傭人請他出來吃飯也不應並且把門死死反鎖住。傭人覺得蹊蹺,便通知了張萍。等張萍讓眾人強力撞開門時,夏鎮川已經口吐白沫的倒在地上。
這件事,張萍吩咐下人們不準向夏樺說漏半個字。好在發現及時,沒有太大危險。病床上,夏鎮川主動開口談起服毒原因,卻不想,是個隱瞞妻子20多年的大秘密。
早在20幾年前,夏鎮川剛接受精子館。一天路上有人攔了他的車,把他帶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那是一個極度豪華的房間,甚至地板都是雪白的象牙磨成粉末在做成的地板鋪成的,其餘的就不必說了。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正背對著他,看向窗外。窗外的陽光直直的照射進來,可眼前這個人卻散發出很重的焦慮,深深的焦慮。
“你是夏鎮川?”男人沒有轉過身,隻是突然發聲。渾厚有力的低沉嗓音,配上這樣一個環境,讓人不得不猜測此人的尊貴身份。
“是。”年輕卻頗有些人生閱曆的夏鎮川有些手足無措。
男人聽到回答轉過身來,端坐上由整張精美色彩華麗的獸皮鋪墊的椅子上,單手隨意的放在跟前的桌上,兩個指頭緩緩的有力敲打桌麵。雙眼銳利的打量他。
“我想請你幫一個忙。”男人單刀直入的說道,“你可以得到豐厚的酬金,怎麼樣?”
夏鎮川終於看清此人的臉,驚嚇的瞬間石化。
這個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