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梅現在不想爭吵了，現在，他們之間的一切是如此地不穩定，她隻是想讓它盡可能地延長足夠長的時間。“至於我是不是有什麼不想讓你看到的，這不重要。我要有一個空間，要有自己保護隱私的權力，你想知道我的信息和我擁有的東西，你應該先問問我。在沒有我同意之前，你應該不要再去獲得。”
“什麼東西才是隱私呢？”他皺著眉頭問。“你自己告訴我。”
“不要像我母親那樣，林翔翼！”楚梅喊道。“我身邊的人都人那麼瘋狂，我都難以對付了。”
為她的憤怒，他猛地抬了一下頭。很明顯，他因為楚梅的不安而驚訝。
“好吧。對不起。”
喝了一口酒，楚梅試圖控製自己的脾氣和不安。“為我的憤怒而說對不起嗎？還是為你的行為？”
經過幾秒鍾後，林翔翼說，“為你的生氣。”
他真的沒有弄明白。“為什麼你不知道這是很荒誕的？”
“楚梅。”他歎了口氣，撫了一下頭發。“我們能同床共枕，卻不能共同分享一些外部的東西，這有點說不過去。”
“唉，它們對我來說很重要。如果有什麼你想知道，你要問我。”
“好的，事無巨細，我都要問你，這總該行了吧。”
“不要再這樣了。”楚梅警告。“我不是跟你開玩笑，林翔翼。”
他的臉拉長了，說：“好吧，我知道了。”
真的不想爭吵，楚梅改變了話題。“她看到後，她說了些什麼？”
他明顯很放鬆了。“她很難受，當然。而因為我看到了，她就更加難受。”
“那一次我們在你父母家的圖書室旁邊的事，她也看到了。”
“我們沒有直接談那事，但後來，我能說什麼呢？我不會因為在一個房間跟我的女朋友做愛而道歉，這不關她的事。”他往後一靠，長舒一口氣。“看到農勤耕的臉在視頻上，看到他對她的想法——讓她傷心。看到她自己這樣被利用，心理很難過。尤其是被一個她認為很了解的人、一個她認為很在乎你的人利用。”
楚梅盡可能裝出麵無表情的樣子，給他們的兩個杯子又重新斟上紅酒。聽這種傷心的口氣，楚梅感覺他好像也經曆過類似的事情。究竟他經曆過了些什麼？
一大口酒之後，楚梅問，“你對此事怎麼辦？”
“我還能做點什麼呢？多年來，我已經盡了一切努力去和農勤耕談。我試著向他砸錢。我也試過威脅他。他從未表現出任何變化的兆頭。我很久以前就意識到，我能做的隻是消極地對付他。所以，我讓你盡可能遠離他。”
“我會在這方麵幫助你，現在我知道了你是對的。”
“那就好。”他喝了一口，嘴唇含著杯沿，眼睛看著楚梅。“你還沒有問，跟梁森醫生見麵的事呢。”
“這不關我的事，除非你想跟我分享。”楚梅看著他的眼睛，希望他願意這樣做。”當你需要一個聽眾，我在你麵前傾聽，但我不想探聽。當你準備讓我進入你的心靈世界，你自然會敞開心扉。我的意思是說，如果你樂意說，我就樂意聽。”
“到目前為止。”他笑著說。“他跟我說了一些外圍上的事情。”
“嗯，使你從一個不同角度來看待問題，比方說，設身處地想，我為什麼不這樣想呢呢？”
林翔翼的手指上下撫摸著他的玻璃杯。“他開了一些藥讓我晚上睡覺前吃。我過來之前，我服了它。”
“你對吃藥，有什麼想法？”
他看著楚梅，眼神憂鬱、煩惱。
“我覺得這是必要的。我要跟你在一起，我就要確保你的安全，無論發生什麼。梁森醫生說，這種藥物對於非典型性欲放縱症也有療效，我相信。”
楚梅在心裏也暗暗認為，服藥是很大的一步，尤其是對於長時間不敢麵對自己的問題的人來說，應該有療效。她伸手去捏他的手，說：“謝謝！”
林翔翼的手抓得更緊了。“看來有這方麵問題的人也不少，所以，已經有了對這種病人的睡眠的研究。他告訴我，有一個病例，一個男人在沒有來治療之前，在十二年裏，一直在睡夢中強暴了他的妻子。”
“十二年？天啊。”
“顯然，他們等了這麼長時間，部分原因是因為這個男人在睡熟時，他在那樣做時，還算做得不是很糟。”他冷冷地說：“或者說，這件事，對於那個妻子的自尊心，不是一個致命的打擊。我不知道是不是這樣。”
楚梅盯著他。“嘿。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