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次關愛婦女兒童的公益晚宴,一旦他們簽名進入,馬上麵臨媒體的挑戰,這使楚梅感到害怕,她不想在媒體上拋頭露麵。楚梅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到林翔翼的身上,因為沒有什麼東西能比他更加讓楚梅分散注意力。楚梅密切關注著,這個男人在私人空間是怎樣,而他的公共形象又會是怎樣。
瞬間,麵具下滑,順利到位。他的虹膜冷酷到目空一切的程度,他的肉感的嘴唇失去任何溫情的痕跡。楚梅幾乎能感覺到他的力量籠罩在他們周圍。好像他突然念了什麼咒語,立起了一道屏蔽將他們和整個世界隔離開來。站在他身邊,楚梅知道沒有人會接近或跟楚梅說話,除非他給了他們一些允許的跡象。
不過,他人對楚梅不能碰觸、不能接通近,並不意味著不遠觀。當他們倆走進舞廳時,那些眼睛都跟著他。因為他,楚梅也招來了不少注目禮,她神經緊張得要發抖,但林翔翼似乎安之若素。
他們一停下腳步,林翔翼馬上被圍了起來。如果楚梅想要跟他輕聲說話,接觸林翔翼,楚梅就得排隊等候。楚梅隻好走開,給那些爭先恐後引起他注意的人讓出空間來,自己去找一點香檳,她終於發現了幾個認識的人。
楚梅正想從經過的侍者的托盤上拿起一杯酒,這時,楚梅聽見有人叫楚梅的名字。轉過身,楚梅看到李澤堯的侄子走來,臉上是燦爛的笑容。黑頭發,綠眼睛,他跟楚梅年齡相仿。楚梅前幾年有幾次假日去看楚梅媽媽的時候認識了他。楚梅見到他很高興,畢竟,在這裏,她可說話的人不多。
“李登雲!”楚梅向他伸出手,他們短暫地握了一下手。“你好嗎?哇,今晚打扮得漂亮極了。”
“我正想說同樣的話。”他用欣賞的目光盯著楚梅的衣服。“我聽說你來浦江了,我就想去拜仿你。你來林氏上班有多久了?”
“沒多久。幾周了。”
“喝香檳吧,”他說。“然後我們去跳舞吧。”
楚梅一喝完那杯還在冒泡的酒,他們就一起舞到舞池裏,鄧紫棋演唱的《喜歡你》也響了起來。
“那麼,”他開始說:“在林氏工作還順心嗎?”
一支舞曲下來,楚梅告訴他有關工作上的事,楚梅也問了他的一些近況。他說他正為李澤堯的投資公司工作,並且混得不錯,楚梅不感到驚訝。
“有時間我就過來,請你吃飯。”他說。
“好啊。”當音樂結束,楚梅走回去,不小心撞到在楚梅後麵的一個人。李登雲的手摟住楚梅的腰,穩住了她,楚梅回頭看到林翔翼就在楚梅後邊。
“你好,”他咕噥著,用冰冷的目光瞪著李登雲。“介紹我們一下。”
“林翔翼,這是李登雲,我繼父的侄子。我們已經認識了好幾年了。”楚梅深吸一口氣,繼續說:“李登雲,這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林氏總裁,林翔翼。”
“林總,久仰。”李登雲笑了笑,伸出他的手。“哈,不用楚梅紹,我也能認出你。很高興認識你。也許以後有機會,我會在一些家庭聚會上看到你。”
林翔翼的手臂滑落在楚梅的肩膀上,簡短地說:“期待著。”
有個認識李登雲的人跟他打招呼,他再次伸出手來,握著楚梅嬌嫩的手,說:“我先走了,一起吃飯的事,我會打電話給你,也許下個星期。”
“很好。”楚梅高度意識到,身邊的林翔翼在向楚梅輻射陣陣無形的力量,讓她緊張,雖然當楚梅偷偷瞟他一眼時,他的臉是平靜和冷漠的。
林翔翼把楚梅拉去跳舞,舞曲是那英唱的《征服》。
“我不敢肯定我喜歡他,”他喃喃地說。
“李登雲是一個很不錯的家夥。”
“我還沒有對他有多大了解,我不能肯定他是好是壞。”他把頰貼到楚梅的額頭,毫無疑問,他那樣抱著楚梅,就向旁人展示,楚梅屬於他了。
在公共場合,有機會接近他,聞到他的氣味,就能讓楚梅心神安靜,她喜歡這種親近,這讓她感覺輕鬆。“我喜歡這樣。”
蹭著楚梅,他喃喃地說:“我也是。”
幸福!舞曲有多長,楚梅的幸福之感就有多長。
他們退出舞池時,楚梅看見有伍若柳站在舞場邊。楚梅仔細看了一會兒功夫才認出她,因為她把頭發剪短了。她穿著一件簡潔的黑色禮服,看起來苗條、優雅,但是,跟她正一起說話的美女相比,她黯然失色。
林翔翼的步伐蹣跚地走過來,開始時很慢,後來才恢複了他平時的步伐。楚梅往下看,想,他在避開地上的某件東西。等來到楚梅跟前,他平靜地說:“我要把你介紹給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