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老將軍,風采不減當年(3 / 3)

原來那山貓冷笑道:“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真是笑話,這當兒我們怎麼可能投降呢?”

那刀疤臉朝著外邊罵道:“操你媽的,給我們車,讓後放我們走,否則一切免談。十分鍾之後,若是……呃!”這貨話沒說完,忽然打了個響嗝,仿佛雞被人掐斷了脖子,翻著白眼倒了下去,手裏的槍也掉地上了。這槍正是讓丁逸忌憚不已的衝鋒槍,這上了刺刀的AK—47不偏不倚正好掉在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家的身邊。

咋回事,這家夥突然抽風了?當然不是,是丁逸趁著這家夥說話分神的空檔,右手輕輕一彈,一直被他扣在手中的耳環帶著微微的破空聲擊中其咽喉。這一下雖然不至於要命,打暈他卻是足夠了。

說時遲,那時快。這老人的身手讓丁逸始料不及,也讓山貓目瞪口呆,隻見他隨手一操,這槍就到了他的手上,二話不說,毫不猶豫地就是一個上挑一個直刺,另一個拿著衝鋒槍的悍匪就被他刺了個透心涼。手法之快,下手之狠,丁逸從所未見。丁逸扣在手中的第二枚戒指還沒來得及發出去呢,這悍匪就已經丟了性命。

而那歹徒手中的槍又到了另一個老人的手裏。這真是悍匪們前世不修,那位貌似也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主,又偏偏這兩支衝鋒槍都是上了刺刀的,這一端著上了刺刀的衝鋒槍,一股子豪氣衝天而起,仿佛回到了烽火交加的歲月。那位老人的身手混不亞於第一個動手的,一轉手就捅死了另一個持槍的歹徒。

這一下變生肘腋,丁逸沒料到,山貓沒料到,包括外麵的警察全部都沒料到,裏麵的場麵會發展成這個樣子。倒是山貓反應快,頓時想起了這群人雖然被挾持,卻一個個的出奇的冷靜,絲毫沒有一點驚慌的樣子,甚至連尖叫都沒人發出過。再一看那兩位老人家的身手,頓時暗罵:“真倒黴,怎麼挾持了一群退伍的老兵啊?下手如此冷靜果斷,那都是隻有戰場上才能磨練出來的。”

其他匪徒此時也反應過來了,正要開槍,卻忽然眼前一花,所有人都仿佛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丁逸的山河鏡出手了,山河鏡衝神攝魄,這當兒搗亂是無比合適的。山貓也照樣在猝不及防之下中招了,頓時暗道:“完了,有修行人出手!”

當下不假思索,立即運轉法力護身,硬生生從丁逸的山河鏡裏麵脫困而出,隨即手中飛出一道寒光,向丁逸的胸腹間射到。修行人的神識之敏銳常人難以想象,丁逸自然感應到凶險,當下隻好收回法力,隨即左手一揚,無數道細細的寒光分射其他歹徒,緊接著便拉著顏菲兒幾個起落就到了銀行門前。這些細細的寒光是丁逸扣在手上的碎玻璃所化,被他以心火暗暗淬成無數細細的牛毛細針,以漫天花雨的手法打出。這些東西雖然比不得武林高手的暗器,但是終究是丁逸的神念激發,殺傷力自然驚人,山貓逼不得已隻得收回法力護身。但是其他匪徒就沒那麼幸運了,或多或少都中路人幾枚,先被山河鏡幹擾了判斷,此時又被丁逸的暗器給擊中,紛紛在原地跳腳大罵。

隻是山河鏡施術的時候,必須全神貫注,若是神念中斷,這法術也就失去了效果,這些匪徒雖然吃了幾枚細小暗器,但是並無大礙,勾動扳機開槍還是不成問題的。不過這短短時間的打岔,卻足夠扭轉乾坤了。在場的大叔大嬸們,是一個團的退伍老兵,對戰機的把握非常敏銳,雖然丁逸隻爭取到了這五六秒的功夫,但是這五六秒在這些上過戰場的老兵眼裏來說,殺人足夠了。

隻見人群中忽然暴起幾個人,幹淨利落地就把那些持槍匪徒給繳械了,隨即就是一頓老拳下去。

這些匪徒固然是亡命之徒,手裏也有過人命,但是和這些身懷信仰的老兵一比較,自然相形見絀,更何況還在最緊急的場麵下發愣呢。紛紛被老兵們打倒了。

山貓的反應的確很快,他以神識之力護身,沒有被丁逸射來的細針傷到,此時見丁逸已經來到了門口,不假思索,奮力一揮,那道寒光再一次發出鋒銳的破空聲向丁逸後心射到。來到門口的丁逸此時也沒工夫去推門,直接一拳就打碎了玻璃門,然後把顏菲兒一把甩出去,緊接著一回身,迎著飛來的寒光一引一帶跟著一個旋身,左手高右手低一按一捺,那寒光仿佛陷入了一個巨大的氣流漩渦,被定在丁逸身前三尺處不能再進一步了。

丁逸此時才看清這寒光的真麵目,竟然是一把短短的匕首。這一個場麵被外麵裏麵的人都看了個清清楚楚,太科幻了,簡直無法想象。

山貓一見,頓時麵色慘變,知道自己今日無論如何也逃不掉了。丁逸雖然未用法器,但是用一招普通的太極拳,就能以神識逼住自己的法器,功力之深和自己不相上下。自己雙拳難敵四手,那些老兵隻要趁自己鬥法無法分神的空檔一擁而上,今日絕無幸理。可苦於自己神識與丁逸相互交纏,根本無法脫身。

身陷絕境之下,也激發了他天性中的凶性,大喝一聲:“我死也要拉個墊背的!”那匕首寒光暴漲,一股危險的氣息鋪麵而來。丁逸大駭,這家夥要毀器拚命了!修行人自毀法器,威力難以想象,這匕首的品級雖然不是什麼世間神器,但是一旦爆發開來,場中除了自己之外,隻怕不會有人站著!一下子整個大堂的空氣下降到了冰點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