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狐邪陰鷙的眸子,冷冷的掃過在院內的每一個人,最後在白鑫蘭與靈雲郡主間來回打量了一翻,院內的氣氛霎時降到了零點。
被冷眸掃過的仆人皆無力僵硬的跪在地上,低下的頭緊挨著地麵。就連看貫了他發脾氣的烏娜,此時也一身顫抖的跪在那裏。
“邪哥哥,你這樣的眼神嚇到靈雲了。”嘴上雖這樣說,靈雲依舊不痛不癢的把弄著手裏的馬鞭。
耶律狐邪冷漠的掃了靈雲一眼,並不搭理,一語不發的走身倒在彼岸懷裏的白鑫蘭身邊,當他走近把白鑫蘭抱在懷裏時,看到她身上那一道刺眼的鞭痕,眼裏閃過一抹殺意。
“邪哥哥,你竟然這時還幫著她?靈雲要找父王去說理。”見他沉悶不語,靈雲絕美的臉上帶著怒氣,冷哼一聲,一甩衣袖離開了蘭院。
“疼嗎?”耶律狐邪俊眉一擰,聲音卻異長溫柔。
白鑫蘭淡淡揚起嘴角,輕輕搖頭,“邪,蘭兒不痛。隻是銳兒。。。”
語罷,一臉擔心的看向地上彼岸懷裏摟住的孩子。傾城的笑容,此時卻多了些傷感,讓人憂憐。
聽到她的話後,耶律狐邪卻冷哼一聲,一字一頓毫無感情的斷言道,“一個低濺的奴也至於蘭兒這般為他用身子擋鞭子,真是抬舉了他。就是他一百條命,也換不回蘭兒一根頭發,以後不許在讓這樣的事情好生,聽到了嗎?”
他的冷酷無情,無異刺到了彼岸內心最深處。難道說奴就不是人了嗎?難道說命就不是命了嗎?而且還是一個才剛剛五歲的孩子,何等冷酷無情的人,才會說出這樣的話?而最讓她惱怒的是為何當初她和答應他的那種交易?
把自己帶到這種尷尬無助的境地,彼岸小巧的纖手緊緊攥成了拳頭,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淩然的揚起嘴角,這樣無情之人也不會成就大事,在心裏將他貶的一無事處。
“邪,任何人在蘭兒的眼裏都是一樣的,今日為他們能承受這一鞭,蘭兒心甘情願。”白鑫蘭溫柔的聲音立刻反駁。
耶律狐邪會意後點點頭,一臉寵愛的揚口道,“好,隻要這些日子要有你受的了。”
想到那深深的鞭痕,他眉蹙的更緊。白鑫蘭纖纖細指扶上他緊皺的眉頭,才輕笑道,“以後不許在這個樣子,好了,這點傷對蘭兒說不算什麼,還是快些讓彼岸帶著銳兒下去擦藥吧。”
“烏娜,你帶他們下去上藥。”耶律狐邪對著懷裏的白鑫蘭淡淡一笑,在轉過頭看向地麵的彼岸時已斂起笑意,冷冷的吩咐一句,便 大步的抱著白鑫蘭離開蘭院。
“是。”烏娜低輕應道,等耶律狐邪離開後才慢慢的站起身子。
當眼神轉向一旁的彼岸身上時,露出狡侫和狠毒之色,彼岸抬起頭時,才恢複一臉的溫柔,“妹妹沒事吧?以後切記可不要在這般衝動了。”
衝動?她的話在彼岸耳裏聽來異常的刺耳,她不認為她這次做的事情和衝動有什麼關聯,微咪的眸子,略帶嘲諷的揚了揚嘴角,沒有言語,踉蹌的抱起銳兒向下房走去。
夜晚,因為身上的鞭痕,銳兒發起燒來,小嘴一起說著胡話,彼岸知道白天的堅持,卻仍改不了銳兒年幼的原因,這樣的場麵還是嚇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