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謂情?踏雪尋梅(2 / 3)

“有勞熬侍衛了。”彼岸點點頭。

在紅兒的攙扶下走上了馬車,見到車裏還坐著一個人後,剛要開口,隻見耶律狐楚伸手捂住她的嘴,然後低聲的說,“噓,我是趁熬拓沒注意偷偷躲進來的。”

然後倏然一拉,把彼岸拉進了懷裏,捂在她嘴上的手才拿開。這時馬車也開始了走動,因為紅兒和熬拓就在外麵的馬車兩邊,所以許久彼岸就任他這樣抱著自己,直到平複了慌亂的心跳,才掙脫出他的懷抱。

“請二王子自重”見他不放手,彼岸壓低聲音,用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

耶律狐楚將臉埋進她的脖子,才不慌不慢的開口道,“彼岸,為什麼一直拒絕我?是因為那晚我吻了你嗎?如果是因為那樣,我道歉好嗎?”

彼岸臉色一沉,“二王子多想了,彼岸不記得發生過那樣的事情。”

不理會她的掙紮,耶律狐楚低舊呢喃道,“那天在秋宴上,我一直在等著你,可是當我看到你身上的衣服時,還有你冷淡的態度,我的心裏真的好難受。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不穿我送去的衣服,可是你可以告訴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嗎?”

“你給我送過衣服?”彼岸驟然回過頭。

“是啊,讓我的貼身侍衛班閣送去的,而且還是我親自去給你選的衣服。”耶律狐楚點點頭。

彼岸回過頭,才說道,“我等了一天,也沒有收到你的衣服,後來因為此時我穿了一件平時的衣服,綠兒為我辯解,差點被你王兄處死。”

綠兒,那一次綠兒為了自己,連性命都不顧,而自己還沒有來得急謝綠兒,她就這要被人害了,眼睛一濕,淚瞬間又流了下來。

“可是我真的命班閣送過衣服,到底是哪裏出了錯?”耶律狐楚把那顫抖的身體摟進懷裏,希望能借此給她一些力量。

彼岸側過身子,將臉埋進他的懷裏,這之間一定是出了錯,是自己錯怪他了,想到他說又是親自去選的衣服,彼岸心裏一暖,用力吸著他身上的味道,有股淡淡的草藥味。

“你這陣子生病了嗎?”她開口問。

耶律狐楚眼裏閃過一抹錯愕,後才淡淡的開口道,“沒有,怎麼突然這麼問了?”

“你身上有草藥味。”她指出。

他扳過她的臉,深情的看著她,“彼岸,你心裏是有我的,對嗎?”

“沒有”臉一紅,她錯開與他相對的視線。

他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調侃道,“真的沒有?”

“阿楚,是真的沒有,別鬧了”她怎麼好意思承認這些,而且她的身體還是他的皇嫂。。。

他不理會,臉靠近她的臉,灼熱的氣息吹到彼岸臉上,讓她的清秀的臉越加紅豔,“你都叫我阿楚了,還不承認心裏沒有我嗎?”

“阿楚,不是你說的---”

她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完,他話大的臉已吻上她的紅唇,細膩纏綿的吻,直到彼岸無法喘息時,他才離開她的唇。

她靠在他的胸口,喘息著,耳朵卻一邊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誰也不曾開口打破這氣氛。隻是這份溫馨並沒有持續多久,彼岸就記起了兩個人之間那不可跨越的界線。

“我知道你在想些什麼?其實我也因為那樣而有一段時間拒絕過去見你,以後這樣就可以忘記你,可是錯了,我發現卻是這樣,隻會讓我更加想你,更加想見到你,聽說你從綠兒死了以後就不在開口說話時,我什麼也不想在顧及,隻想第一時間見到你,然後看你好不好?”耶律狐楚低下頭,抬起她的下巴,兩個人對視後,他才又接著說道,“愛到底是什麼我不知道?可是我知道我是愛你的,哪怕你不愛我,討厭我,冷淡的對我,我的心裏還是隻有你一個,而你是第一個闖進我心裏的人,也是唯一一個,最後一個。”

彼岸眼睛一濕,“阿楚,可是我們---”

“不管將來如何,也不管後果會如何,隻要你愛我,不怕吃苦,相信我,我王子的身份可以不要,但是我不會仍下你,兩個人踏邊海角天涯,相依相伴。”

沒有感動人心的故事,但是兩個初嚐愛果的人,終於不顧一切,可以坦露心聲,立下海誓山盟。冷風停了,馬車的窗外又飄起了雪花,車內兩個人緊緊相依。

***

到了郊外的一處梅園外,馬車停了下來,為了不怕人起疑心,沒等紅兒來掀車簾,彼岸先自己先下了車,和在熬拓的引領下,向梅園走去。

還沒有走近人群,就聽到白鑫蘭的笑聲,彼岸雖然知道不可能少了她,但是聽到她的聲音,還是皺起了眉頭,必竟綠兒的死定與她有關,自己查不到一點線索。

到了跟前,除了耶律狐邪與白鑫蘭外,還有那如妖媚的三王子耶律狐曹,這到是讓彼岸吃了一驚。聽聞單於因為寵愛王後的原因,也愛急了這三王子,更有意改他為太子,讓他繼承王位。

“彼岸妹妹來了,身子可好了些?”白鑫蘭從耶律狐邪懷裏起身,小碎步的走到彼岸麵前,親蜜的拉過彼岸的手,又說道,“蘭兒知道姐姐和綠兒情同姐妹,可是如今事已至此,姐姐可要保重自己的身子。”

彼岸抽回手,冷淡道,“蘭姑娘的話彼岸聽到了,也謝過蘭姑娘的關心。”

“彼岸妹妹客氣了”白鑫蘭尷尬的笑了笑,溫柔的臉上閃過一抹受傷的神色。

一時熱鬧氣氛也沉了下來,耶律狐曹靜靜的坐在一旁,依舊品著手裏的茶,白鑫蘭站在那裏,是回去也不適,是呆愣站在這裏也不適,臉色此時也乍青乍白。

耶律狐邪心臉色一沉,低聲道,“蘭兒也是一翻好意,王妃這樣豈不是傷了蘭兒,有什麼怨氣也不必發在蘭兒身上。”

“臣妾不知自己錯在了哪裏?蘭姑娘的心意臣妾也謝過了,還有哪些做的不到位的地方嗎?請王爺明示。”說完,彼岸直直的看耶律狐邪。

“好了,都上到位置上坐下吧。蘭兒,到本王身邊來。”耶律狐邪咬著牙根,這個女人難道說又開始和他反抗了嗎?

白鑫蘭點應了聲,錯過彼岸身邊走了進去,彼岸嘲弄的揚起嘴角,那女人已為自己在乎那個男人嗎?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這樣的女人在美也會讓人作惡。

“王爺,臣妾可否先一步看看這四處的梅景?”彼岸福了福身子,反正她在這裏也隻會影響大家的心情。

耶律狐邪擺了擺手,“去吧,不要走遠了。”

“謝王爺。”彼岸快步的帶著紅兒離開。

兩個人往梅花的深處走去,越走彼岸越迷惑這梅園到底有多大?在走出了些汗後,彼岸才停下步子,見一棵梅樹下,正好有塊石頭,走了過去不理會髒不髒,直接坐了上去。

“王妃,在心急也要讓紅兒擦拭一下啊,弄髒了衣服,可就是奴婢的錯了。”紅兒必竟才十四歲,不及彼岸的體力,跟上來時還在喘著氣。

彼岸微微一笑,“衣服本來就是用來穿的,髒也是正常,好了,就不要擔心這身衣服了,快過來坐下歇歇吧。”

“這怎麼行,奴婢站著就行了”紅兒慌忙的擺擺手。

“這是本妃的命令,快過來坐。”彼岸板起臉,佯裝帶著怒氣。

紅兒一看,這才慢慢的靠近坐了下來,看著她緊繃的身子,彼岸忍不住笑出聲來,“你這丫頭,我讓你坐著歇會,又不是要你受罪,你看你這樣子,反倒是我的過錯了。”

“奴婢---奴婢這樣坐挺好的”從照顧王妃一個多月來,還是第一次看到王妃的笑臉,要比那蘭主子還好看。

彼岸見她還是一副拘束的樣子,站起身來,看了看眼前成片的梅樹,才開口道,“我在往裏看看,一會你歇好了,去拿些茶水和點心過來,然們咱們也可以一邊品茶,一邊賞梅,學學那些詩人也不錯。”

“是,王妃切不可走遠 了,奴婢馬上就回來。”說完,起身福了福身子,一路小跑的向來路走去。

彼岸慢步的往裏走,淡淡的梅香,還有飄下來的雪花,眼前的景色自己也是第一次見到,愣是被這美景迷住了,邊身後走近了人也沒有發覺。

“在想什麼?”耶律狐楚從後麵摟住她的腰,感覺到她身子一緊,他才在她耳邊低問。

彼岸激喜的回過頭,“你不在那裏陪他們,他們不會多想嗎?”

又打量了一下四周,見隻有他一個人外,才放鬆下身子,靠進他懷裏,兩人一同看著眼前的美景,如果可以這樣一切相擁的一輩子,該有多好。

“他們也都出來賞梅了,大家都說要先各自賞會梅,在一起賞也不遲。”他偷咬了一下她的耳朵,感到懷裏的身子一顫,才輕笑出聲。

“哇,登徒子。”彼岸噘起嘴,不滿的叫囂。

耶律狐楚寵愛的扳過她的身子,與她麵對麵,一隻抬起她的下巴,才說道,“要是不想惹來別人,就小聲點,而且登徒子可這樣的。”

說完,他低頭吻住她的紅唇,伴著梅花香,白色的雪花,兩個人望情的相擁,而不遠處耶律狐楚的貼身侍衛班閣可站不住了,急在站在原地直跺腳。

這時正好拿東西的紅兒往這邊走來,班閣必竟是懂練武之人,耳力強於一般人,看著越走越近的紅影,暗暗焦急,在他想要怎麼辦這工夫,紅兒已走到了他麵前。

隻是這紅兒像來單純,並沒有向遠處相擁的主子看向,反到時被眼前的男子所吸引,困惑的開口問,“看你著急的樣子,有什麼事我可以幫你嗎?”

班閣聽到聲音,抵頭一看,見人女站在了自己麵前,又擔心主子的事情被發現,沒多想拉過紅兒,對著她的紅唇就吻了過去。

紅兒瞪大了眼睛,被突來的舉動弄的呆愣的任由班閣擄奪著她的唇,雖然她心裏知道不該這個樣子,可是她心裏另一個聲音卻告訴她,不要推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