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交替,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如火的彼岸花,似血似茶,讓人移不開眼.
整整十二年整,彼岸靜靜的守在這片彼岸花的身邊,似乎也是在守著心底的那個人.隻見一身材粗獷的男子,手裏提著還滴著血的白兔遠遠的走了過來.
彼岸微微歎了口氣,這十二年來,他一直守在自己的的身邊,在自己生病時細心照料,在夜裏自己睡熟時,幫自己蓋被子,更是每天像老媽子一樣,照顧著自己的飲食。
從一個高高在上的霸氣男人,變成一個細心體貼的相公。他的變化她不是沒有看到,隻是之前發生的一切,讓她不知道如何麵對兩人之間的這份感情,他對自己越好,也隻會讓自己更加尷尬。
望著從遠處走來手裏還拿著一隻抖動的白兔的耶律狐邪,臉上的汗水在陽光的照射下,微微泛著亮光,這個霸氣的男人,默默的為自己付出了十二年,放棄一切守著自己,即使是一座冰山,也早就讓他給熔化了,何況自己是一個有血有肉的女人。
“天氣越來越寒了,你穿的這麼單薄,還是進草屋裏麵去吧”耶律狐邪看著發呆的她,打趣的還在她麵前舉了舉那隻亂動的兔子。
彼岸不語,從衣袖中拿出帕子,輕輕拭著他臉上的汗水。這十二年來,雖然兩個是夫妻,他卻每天自覺得在自己睡下後,才到外麵的屋睡下。
開始她還以為他隻是做做樣子,隻是沒有想到這樣過了十二年,他也沒有為難過自己,心也慢慢的被他熔化,她知道對於一個曾是高高在上的男人來說,做到這些有多難,也明白了他是真的在意自己。
“你先進草屋吧,我去烤兔子”耶律狐邪依然沒有動一下,生怕驚了為自己擦汗的她。
這些年來,雖然不曾有過什麼親近的舉動,但是慢慢時間久了,像此時這樣為自己擦汗的舉動,也從開始的尷尬,變成了現在的習以為常,每每這時都讓他連大氣也不敢喘的一絲不動站立,靜靜的享受著近在咫尺的女人香。
“今天早點休息,明天咱們下山吧”收回手,彼岸打量了一眼眼前的男人,整整十二年了,他依舊像第一次自己遇見時那樣意氣風發,英俊的沒有多大變化。
十二年了,也許夠了,這樣的男人,自己在不去珍惜,隻怕老天爺也會怪自己了,如果阿楚地下有知,也定希望自己接受他吧?
想起這十二年來,自己日夜想念的男人,彼岸眼裏痛苦之色一閃而過,她該放下了,這樣是在折磨著自己,也是在折磨著眼前的男人,更是在折磨著地下的阿楚。
“下------山??”他一臉的呆愣,在慢慢反應著她說過的話。
彼岸點點頭,才轉身向草屋走去。直到走到草屋門口時,才聽到身後傳來耶律狐邪異樣激動的聲音,“今捉的這兔子肥,定是知道咱們要補足休力才讓我捉到的。”
是的,他開心。他一直在等著她接受自己,哪怕不愛自己,隻是單單的接受也可以。可是十二年來,她對自己並無太多話語,有時甚至幾個月也沒有一句話,他痛苦的想放棄過,但是一想到沒有她的人生,他更不知道還可以做什麼,高高在上的權力與擁有她相比,那權力卻顯得越加渺小。
等待一個人是痛苦的,但是不能等待了,會更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