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上它,才和我今天的打扮比較配。”
“這麼正式,去哪?”笑韻試探。
“我帶你去參加你頂頭上司的晚宴。”
笑韻呆滯2秒,沒再說話,拿起晚禮服去了更衣間。
衣服不大不小剛剛好,仿佛是為她量身打造。她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擰結式盤旋而上的單吊肩設計勾勒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收緊的腰身係帶萃滿晶亮透明的鑽石,極地的飄逸裙擺外襯一層閃閃的裸紗,顯得柳腰纖纖、亭亭玉立,典雅華貴又不失卓越多姿。隨裙佩戴的鑽石頸鏈掩去頸上空洞,與腰部點綴的顆顆閃鑽相得益彰,大有璀璨奪目的女神風範。
笑韻一向素淡,極少打扮得這般高調而光彩奪目,她欣賞著鏡中驚豔的自己,又想到即將與不愛的人出席自己心愛的人的晚宴,不免有些神傷。她衝鏡中傷感微笑,雙唇緊抿中臉頰上現出兩個傷情之旋,又從包裏拿出一支裸粉色的唇蜜,細細塗上唇瓣,薄小的粉嫩雙唇仿佛在訴說這一切都是上天布施的際遇,是無法改變的宿命。
唇瓣如花,綻開……
愛人如雲,煙逝……
來到碼頭,隻見一艘巨大的純白色豪華遊輪在習習的海風中微微蕩漾,像一隻展翅翱翔的海鷗低回在幽深暗黑的海麵上。巨輪足有幾層樓那麼高,通體燈火通明、燈光璀璨,顯得格外奢華氣派。
上了雲梯,來到一層的甲板,用粉紅色霓虹圍著的公告欄上寫著:
舞會一層
晚宴二層
休息三層
船艙裏富麗堂皇的一樓大廳,天鵝絨的寶藍帷幔低低的垂在光鑒照人的蠟麵原木地板上,巨大的水晶吊燈搖曳著串珠的流蘇配合著船體的搖擺微微顫動。廳內回蕩著Sarah Connor的《Just One Last Dance》,悠揚的旋律如繾綣的戀人絲絲低語、纏綿悱惻,溫婉而浪漫。人們都已經來的差不多了,場上不乏紳士名流、高官名媛,他們或耳鬢細語,或舉杯暢飲,或靜立觀賞,或舞池盤旋。
輕歌妙舞,香氣彌漫,觥籌交錯,熱鬧非凡。
笑韻思忖,今晚將是怎樣一場華麗的盛宴呢。
她漫無目的的環視場上人群,從美國回來的時間不長,但單她看到的幾個她知曉的赫赫有名的人物就非同小可,A市市長李正潤,股市大鱷林少辰,娛樂界享譽國際的巨星潘欣,甚至文壇奇才左岸槐花。眸光流轉中無意間憋見一身黑色燕尾服的顧靨誠,他也恰好透過人流望向自己,眼神中不經意閃現訝異之色,便又稍縱即逝。
與此同時,方菲也看到了一身女神範裸色晚禮的笑韻,便挽著顧靨誠向他們走來。
笑韻見狀,將手攀到陸川的臂彎上,輕輕依偎著他。陸川著實一愣,繼而露出一個滿意而無比邪惡的笑容,自豪的勝利感充盈於心。
“歡迎光臨!陸少,你行啊,身邊的女人一個比一個漂亮。”方菲上下打量著笑韻,她今晚華麗麗的出場著實讓她震驚。平素淡雅嫻靜的她如出水芙蓉般美的不食人間煙火,而今晚,女神般高貴典雅的華美又有一種別樣的風情。不免心中又暗自比較一番。
“拖菲菲的福,不漂亮你都不幹。”陸川搖晃著退後一步,調整到一個可以欣賞到方菲全部的姿勢,“菲菲也是越來越明豔動人了啊,你和靨誠可真是業內令無數人羨慕的神話。”
“陸少真是過獎了!”
就在方菲和陸川互捧之際,顧靨誠寒冰般的眸光一直未離開過笑韻閃躲的雙眸,仿佛在警告她什麼,亦或是一種徹底的失望。這次晚宴,是為了哄騙不斷催促他和方菲結婚的母親用的緩兵之計,為的就是防止母親對她不利。對於母親的強勢和手段,他非常了解。可她如今,卻分毫不知他的良苦用心,反倒給陸川投懷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