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不可一世的樣子,楚亦甚至都懶得搞清楚這些家夥是不是腦袋進了屎,竟然到現在還敢在自己麵前叫囂。眼中的殺意驟然升騰而起,手掌間更是一陣赤紅的氣焰繚繞,就要出手奪命。
“今天是宗族大會,你不會是忘了吧?叔公特意傳話要你參加,現在老一輩正領著我爸他們祭祖呢!你還趕快過去。”就在楚亦想無情出手時,另一個一起來的青年,卻是不像方才那個家夥那麼囂張,態度還算和藹地說道。
聽他這麼一說,楚亦才回憶起,這件自己一直沒放在心裏的事。
按照輩分他當然是沒資格參加宗族大會的,更何況未成婚的人平常也沒有進宗祠祭祖的資格,所以楚亦很清楚這些家夥打的什麼算盤。知道硬的玩不過自己,就靠這些損招。如今更是把先祖都搬了出來,等會把忠孝奉祖大義的帽子再往自己頭上一扣,自己真是不聽話也不行了,還不得老老實實認他們拿捏盤剝。
楚亦自然不會受他們鉗製,這種會議更是懶得搭理,但是想到楚明的事,楚亦卻是猶豫了下說道:“楚明呢?他為什麼不去?”
“明哥自然會去,我們剛剛已經給他打了電話,他就在回來的路上,不過。”方才那個囂張的青年陰笑著開口說道:“老子提前告訴你也沒事,明青的日子改在今天了,不管你外麵是什麼狗仗人勢的東西,到時候都要給我老實點。怎樣?怕了吧?”
明青在他們這邊,就是確立宗族繼承人的意思。而按照他們宗族這邊的習俗,選出來的青年翹楚,都會在老族長的陪同下,接受年輕一輩的人低頭奉茶,表示團結向榮的意味。
不過現在楚長鐸把握楚河集團大權,楚亦想也不用想就知道繼承人是誰。
想要利用大義逼我低頭嗎?但是等你們發現自己的如意算盤打錯了,會不會後悔得腸子都青了。想到這,楚亦心裏不禁閃過一絲冷笑:“走吧!帶路。”
“嗯,時間緊迫,我們走快點。”另一個青年態度平和地說道,說罷拉著那名囂張的青年率先邁步朝著宗祠走了過去。
“你怕他幹什麼?老子看他能囂張多久。叔公他們可是請了林州譚家的館主特地過來觀禮,譚館主可是當年福清幫老大的師傅,到時候這家夥再敢囂張?還不是得乖乖跪下磕頭認錯,搖尾乞憐。”被自己同伴拉著,那名囂張的青年卻是非常不滿地嘟囔道。
“哎!你少說兩句,這些事自有叔公他們來管。”另一個青年卻是神色警惕地提醒道,好似生怕楚亦發怒。
那名囂張的青年卻是越發不以為然,眼神戲虐地看了一眼楚亦後,臉上一副期待的神色。在他看來,即便楚亦在怎麼厲害,也不過是個黑道流氓而已,又怎麼能真正的武術大家相提並論。
聽到這話,楚亦自然是一陣錯愕。
沒想到楚長鐸那老東西還留了這麼一手給自己,福清幫前任大佬的師傅?楚亦不禁在心裏一陣感慨。他自然不是因為有高手鎮場而擔憂,而是後悔自己當時看在兮然的份上,一念之忍,沒把這些蒼蠅早點拍死,如今給自己和兮然徒增這麼多麻煩。
不過這樣也好,不徹底把這些家夥打痛,他們是永遠不會長記性的。
這麼想著,楚亦不再收斂身上的攝人煞氣,邁步朝著楚家村古鎮中央,‘最神聖’的楚家宗祠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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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楚家村數千公裏遠的沙漠戈壁,風沙漫天而過,看不到盡頭的荒涼是這裏的主色調。而在這一片深邃和寂寥中,敦煌石窟卻是成了唯一的還算熱絡的地方。
敦煌石窟因壁畫享譽海外,每年都有大量的遊客慕名而來。
其中最讓人神往和感歎的自然是那副飛天壁畫,仙女臨風而起、扶搖直上,無數畫家武者文豪,觀此壁畫悟道,成就不朽傳說。
而此時,就在這幅壁畫跟前,過往人流都未留意過得一尊石雕上,已經被風沙侵蝕看不太清麵容的石雕,竟然在這一刻單指輕扣,無聲無息地變化了手中的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