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逃離,也要朝這條路走下去?”白鬱道。
雖然路途短,但這陡峭的坡爬起來還是十分困難的。我點頭道:“這條路難走。尤其是下坡時,若不慎小心便會跌落山穀。通常人都不會走,所以我們要走。”
“玲瓏,你一個弱女子怎麼走這樣的路?”白鬱盡管語氣放柔些許,但還是掩藏不了那一絲質疑。
我淡淡笑道:“以前采藥時,我走的路比這還要坎坷上百倍,你用不著擔心我。”
“會爬山,會鳧水,又會啞語……玲瓏,你還有什麼不會的?”
我隻當白鬱是閑聊,也不作多的解釋。嘴邊的話題輕輕一變:“到時救出燕遇,我去引開那些人,你就帶著燕遇往這條路走。”接著我又遞了一顆藥丸給他,“這是月合香的解藥,你先吃了。”
白鬱接過藥丸,將它捏在手指間轉了轉,有些漫不經心:“月合香?”
“迷香。”我看了他一眼,“你不會懷疑是毒藥吧?”
白鬱笑了笑,沒有說話。
鬆峰頂並非很高,周圍多是綠樹環繞。而且鬆峰頂的結構也不複雜,一座山中隻有一個洞穴,洞穴裏常年供應有水,與其他洞穴相比,省去了許多問題。
我和白鬱悄悄躲在樹後,望著洞穴外有兩名戴著馬麵具的人駐守此時,有一名男子走了出來,對那兩人道:“我說你們兩個已經在這守了大半天了,我看還是別守了,進來吃飯吧。”
“不不不用了,要是疏忽放人進來了,我們兩個就算有十個腦袋都不夠砍!”
“那個人冷冰冰的,一看就知道沒有什麼朋友,我想也不會有人願意為他冒這樣的險。”
那兩人麵麵相覷,十分猶豫:“這……”
“我說你們都守了一個早上了,要來人早來了,也急不了這一時半會兒。我也是看你們守著可憐,才特意留了點東西給你們。你們不領情,我自己可就全吃了!”
“好好好,既然大哥如此好意,那麼我們也隻好盛情難卻。”
“這就對了,快隨我進去拿點吃的,邊守邊吃,魚和熊掌都可皆得,何樂而不為了!”
三人互相搭著對方的肩膀,一臉歡笑地走了進去。
我思忖道:“我們先別急進去,等一下。”
過後,兩人各拿了一碗水,將它輕放在地上後,又轉身進去。
趁著此時,我扯了扯白鬱的袖子,將其中一包迷 藥遞給了他,並說道:“你快點把這包灑進他們的碗裏。”
白鬱非常聽話得接過,輕手輕腳地邊將迷 藥撕開邊走了過去。洞穴裏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看著白鬱還再朝碗裏灑粉,我不禁低低地叫了一聲。
白鬱感覺到了一絲急迫,灑完後便連忙倒了回來。
那兩人一人捧著一碗麵,滿臉享受地啊了一聲,緩緩坐到了地上,說道:“你說,那個冰塊臉已經有一天沒吃東西了,會不會被餓死啊?”
“誰知道,不過我聽說,有一次主上費了好大的力氣抓住他後,為了讓他認輸投降,一連幾日喂他吃了各種折磨人的藥,幾日過後他雖然已經是狼狽至極,但依舊不肯低頭認輸。”
“哦?那你可知都有哪些藥?”
“懼神水,十春散,還有什麼心丸,反正都是一些聽都沒聽說過的極品。”
我微微發愣,聽著這幾個名稱,心裏像是被一根細繩栓成一團,替燕遇辛酸又難過。
懼神水,能令人胃部抽搐,激發胃酸流瀉,要生不能要死不能,十分難受。十春散,是一種極品春 藥,讓人渾身發熱,發瘋般渴求性 欲,無法自拔。在此藥力下因縱欲過度而死亡的人,多得數不勝數。冰心丸,令人全身發冷,就如同冰凍心髒般。若未來得及解毒,便會持續一些症狀後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