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
耳邊有那朵精分妖孽花的聲音,像是強壯鎮定的語氣、命令般的口吻,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發生了什麼事了?
哦,我剛才貌似流鼻血因為他處理不當被鼻血嗆到了。
聶元瑤覺得眼皮很重,頭腦子暈乎乎的,既然睜不開眼,她就幹脆攤在軟綿綿的床鋪上聽他們之間的對話。
“說不上沒什麼大礙,隻能說還沒到死的地步。”從聲音的滄桑程度聽,說話的男人應該在五十歲左右。
廢話,我要是死了妖孽精分花還能這麼跟你說話?
聶元瑤心裏嗤笑一聲,但包裹在錦被中的身體放鬆開了周身的關節,白慘慘的小臉用熱毛巾敷過,拭去了血跡的臉龐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淡然的就像沉在了睡夢中。
“今天這樣的情況一來是因為飲食上的刺激,二來就是這些日子她跟著你四處奔走受累了,靜下來調養個把月就能改善,隻是她臉上的毒要是再不處理就要侵蝕進她的大腦,到時候恐怕尋仙老人也束手無策。”
“好了,下去開幾幅調養的方子去吧。”她覺得她身側床板往下陷了陷。
“等等,”空花忽然又叫住他,“列一張忌口的單子上來,詳細些。”
“是。”
門吱呀一聲打開又闔上,那人走了。
臉上的毒?靠,殼子,你能在悲催點嗎!你這朵精分妖孽花你給我說清楚,我臉上的毒是怎麼回事!
聶元瑤恨不得立馬蹦起來掐著空花的脖子逼問個清楚,可是現實情況卻是她就像個植物人一樣,還存在腦部活力,但是肢體上就不行了。
空花溫熱的指尖輕輕的拂過她帶傷疤的臉頰,不敢使力,動作輕柔的就像將他的指頭變成了羽毛,隻讓聶元瑤覺得癢二無其他不適。
“肉肉,對不起,是我思慮不周,早該問清楚這些的。”
我去,你就是叫我圓圓或者瑤瑤都可以,幹嘛叫我肉肉啊!肉肉也是你能叫的!
空花似乎已經把他要說的話在剛才都說完了,隻一味的看著她,拂過她臉頰的手放到了她的頭頂,沒有撫摸她的發頂,隻是放在那兒,半撐著身子緊緊看著她,似乎是怕他的眼睛一挪開,這個臉色蒼白的人兒就會一點點的變得透明,然後在他的世界裏消失。
他在後悔,他後悔一開並沒有把她放在自己的視線裏看護好,從來就像個旁觀者般的站在她的身邊,笑她的癡。
他看著她自殷紅的唇縫透向外的白,混亂的思緒化成忍不住想訴出來的千言萬語,他不想說出口,但卻還是似自言自語的輕聲說了起來:
“什麼時候我把你放進了……不,應該是我把自己放進了你的世界,不再甘心站在一邊看著你?肉肉,其實除了你的身份地位,我並不覺得你有哪一點與我相配的。你並不是如何的聰慧,當年看你學輕功,你用了三年有餘才學會躍上樹杈,就連現如今讓你在江湖存有一席之地的穿雲弓,你也花了不少時日才學會張弓拉箭,而你的相貌……”他忽然頓住了,手指叩了叩聶元瑤頭頂的枕頭,“罷了,便當是爺著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