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鹽步這家潮州酒樓幹了近一年，由於生意很好，老板除了在春節放了三天假，平時很少有全天休假時間，因此我也沒有找到回老家的機會，偶爾寄封信和彙款單，總想念家裏的父親和弟弟。
“阿軒，今天我們去黃岐到裏水的路上試試。”阿霞姐選了一條我從未走過的路。
“好啊！”我也想去碰碰運氣。
最近來了很多河南人來這邊收撿廢品，搞得我倆的收入一落千丈，每天隻有二三十元。
過了黃岐大橋，我們直奔裏水方向，又騎行十多分鍾，出了黃岐鎮，我和阿霞姐停靠單車，開始收尋道路兩邊草從或溝坎等，但仍然是少有收獲。
“草從都被塌成了道路，哪裏還有我們的戲唱。”阿霞姐有點氣妥了。
我卻突發現道砍坡下一堆廢鋼塊，長方條形的，約一尺來長，還有鋼卡等，被一層黃野草蓋著。
“阿霞姐，有貨。”我高興地猛喊阿霞姐。
“來了！”阿霞姐快速跑了過來，一眼就認出貨物，說：“這應該是鐵道上的廢材，有人撿來藏在這裏的。”
“能賣嗎？”我感到凝惑不解。
“應該能賣。”阿霞姐用力拾起一塊，往口袋裏一塞，說：“好重啊！”
“我來吧！”我拿起一塊廢鋼，估量有三十來斤，全部裝完，應該有兩百來斤，立馬問阿霞姐：“這麼重，誰搞到這裏來的？”
“管他誰的，我們撿著就是我們的，裝吧！”阿霞姐示意我快點撿裝。
我倆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這些廢鋼分別裝上兩個單車後架，左搖右晃地往收購趕。
剛進黃崎鎮，兩名警察攔住了我們。
“打開看看！”其中一個警察凶巴巴地喊著。
“撿了點廢鐵。”我打開一個口袋給他們看。
“都打開！”另一個警察也凶狠地喊著。
“撿了點廢鐵，用得著那麼凶嗎？”阿霞姐看著他們的態度，有點發火了。
“哪來的？！”一個警察一把揪住阿霞姐，說：“蹲下！”
另一個警察把我一拉一壓，翻到在地，用腳踩著我的身子，怒問：“老實一點，哪裏偷來的？”
“警察大哥，真的是在前邊路坎下撿來的。”
“阿軒，別跟他們廢話了，隻要我們沒偷，看他們怎麼著。”
“有暫住證嗎？”一輛警車開來停在旁邊，下來一名警官，示意前兩名警察對我們鬆手，然後詢問我倆：“你們從哪裏來的？”
“我們在鹽步潮州酒樓上斑，趁下班時間拾點廢鐵，老板沒有給我們辦暫住證。”我細致地給這位警官解釋著。
“上車吧，沒有暫住證是要暫時拘留的。”警官把我和阿霞姐趕上了警車。
“我們還要回去上斑呢！”阿霞姐哭喊著。
“把你倆的身份證給我看一下，具體情況待我們調查清楚了會去與你們老板交涉。”警官的語氣軟中帶硬，沒得商量。……
這一次，我和阿霞姐被收容所分開關了一個下午加一個整夜，主要原因是沒有暫住證，直到第二天上午十點過後，才被放出來。
“看你兩個做的咪也事！我花了四千才把你們取出來！”老板標哥在拘留所門口等到我和阿霞姐！
“對不起，標哥。”我立馬對標哥說：“被罰的錢我們給你。”
“不要了，阿軒，你去海南我朋友的酒店幹吧，我都和他講好了，換一下環境，阿霞姐還是在我們店上班，這件事回店裏不要同任何人講了。”
“謝謝標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