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十分疑惑的望著他,似是十分不解為什麼這個陌生的客人望著她滿臉淚水。
“依軒···”他望著她,眼睛裏已不再有悲傷,他的聲音哽咽著,卻不再絕望,他說,“依軒,我找了你十年,我知道,你肯定沒有死···”
她仍舊疑惑的望著他,雖然不知道他在說的是什麼,卻莫名的腦海裏一陣陣的刺痛,像是一種微弱的反抗,她迷惘著,掙紮著,卻仍是怔怔的望著他。
他們就那樣對望著,像是隔了千山萬水一般,他的嚴重閃著淚,她滿臉的疑惑,但是人們知道,故事就此圓滿了,最終他還是等到了這一天,等到了這個人,十年的痛,都成了過眼煙雲···
齊鑰是一邊抹著淚喊的卡,又一邊抹著淚宣布《海之神的歎息》殺青。
劇組的人齊齊湧上去擁著柳風痕和莫奇翎歡呼,小小的店裏擠滿了人,熱鬧的氛圍很快將前一會的悲傷驅散了。
柳風痕遞了紙巾給莫奇翎,莫奇翎一笑,心想這丫頭還算是有良心的,卻還沒等說出謝謝兩個字就聽得柳風痕淡淡的吐出一句話來。
“哭的跟誰搶了你糖一樣,以後別拍哭戲了,哭的真難看。”柳風痕淡定的掃了一眼莫奇翎轉身去換衣服了。
莫奇翎滿臉黑線的站在原地,這丫頭,還是一如既往的不留人情麵。
為了慶祝殺青,劇組舉行了盛大的殺青儀式,而且原秋也抽出時間到場賞臉。
大家顯然都很興奮,雖然一開始都對柳風痕出演女主角而持懷疑態度,但幾個月下來柳風痕的努力和實力大家都是親眼見證的,所以相處下來幾個月裏過的都很愉快。
劇組的人像是都商量好了一樣,全都來敬柳風痕,莫奇翎是跟柳風痕坐一起的,偶爾會幫柳風痕擋擋酒 ,但是都被劇組的人連著一起給灌了,莫奇翎倒還好說,隻是苦了柳風痕,因為她一向酒量不怎麼樣,而且酒品更不怎麼樣。
那麼連著幾輪下來,柳風痕覺得不行了,扯著阿寶就往衛生間去。
在衛生間吐了個天昏地暗出來,柳風痕覺得走路都是輕飄飄的,阿寶卻不知道去了哪裏,柳風痕四處張望了半天仍是沒找著阿寶的身影。
柳風痕揉了揉頭發,還想難道是自己走錯地方了?不大可能呀,柳風痕覺得雖然自己像是踩著棉花走一般,卻意識是清醒的,然而她走了幾步後就發現大概自己是有那麼一點的不清醒了,因為她看著這眼前的光景不大眼熟呀!她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跟阿寶一起出來的嗎?她們倆是去上了個廁所嗎?
柳風痕覺得大概是哪裏出了什麼問題,但是她仍舊是絕不承認自己喝多了。
再走了幾步,柳風痕覺得腳下一軟,整個身子軟軟的就要趴在地上了,那時她還在想,不知道摔在地板上是什麼感覺,會不會痛?
不過她還沒來得及想完就感覺跌進了一個柔軟的東西上,柳風痕扒拉扒拉遮到眼前的頭發,露出眼睛來,便看見了原秋。
“沒事吧?”原秋關切的問她,順手將柳風痕扶起來。
柳風痕傻笑著搖搖頭,身子卻站不穩,手緊緊抓著原秋的衣服,軟軟的靠在原秋身上。
原秋費力的扶住柳風痕,要是柳風痕老實也還罷,要命的是柳風痕確實是酒品咋滴,搖搖晃晃的還硬是推著原秋嚷著自己沒事,結果一下子跌進了原秋懷裏。
原秋一怔,脊背都僵直了,柳風痕卻仍舊不知死活的抓著原秋的衣服爬了上來,臉貼著原秋的胸膛蹭了蹭,吸了吸鼻子,口齒不清的嘟囔了句:“好香呀···”
原秋的脊背更加僵直了,也不知是今晚的酒精作用還是此刻柳風痕靠在他懷裏的動作太過曖昧,他隻覺得心中一團火一下湧了上來,然後他想也沒想抓住柳風痕的肩膀,頭一低便吻了上去。
“唔···”柳風痕一下被堵住了嘴,意識雖不清醒,卻仍是做出了反抗的動作,一雙手捶打著原秋的胸膛。
原秋卻全然不顧柳風痕無力的反抗,舌頭撬開她的牙齒,準確的尋到她的舌頭,便糾纏在了一起。
原秋此刻就像發了瘋般的親吻著懷裏的女孩,那種從內心洶湧而出的占有欲幾乎摧毀了他的理智。
不知過了多久,原秋漸漸發現懷裏的人竟不再反抗了,詫異的放開她,卻發現她竟睡著了。
原秋無奈的笑笑,這丫頭,怕真是喝太多了吧。又想想自己方才的舉動,著實是驚了一驚,沒想到自己竟也有這麼失控的時候。雖這樣想著,嘴角卻含著淡淡的笑意,他低下頭,在她額上輕輕印了個吻,便橫抱起她,往她的房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