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鑰患胃癌,退出娛樂圈的消息占據了長久的娛樂頭條,醫院外每天都有大批的記者蹲守著,然而在原秋的安排下,沒有一個記者能突破重重的封鎖見到齊鑰。
柳風痕接受了幾家媒體的采訪,宣布了齊鑰的病情,並將齊鑰的話帶給了大家,最終齊鑰也沒再出麵。
“你不會怪我吧?”柳風痕麵對齊鑰時難免有些忐忑,這些事情都是她著手安排,甚至事先都沒有經過齊鑰的同意,她很害怕齊鑰會生氣,特別是在這個時候,柳風痕怕影響到她治療。
齊鑰聽完了柳風痕說的,沒有一絲驚訝,反而是一臉的微笑,她說:“這麼多年,其實我早就累了,隻是每次總也下不了決心,現在你幫我下了這個決心,我應該感到高興才是。”
柳風痕心裏是有些愧疚的,她握住齊鑰的手,認真的看著她:“齊鑰姐,我向你保證,你沒有做到的,我一定幫你完成,等你好了,就做些你想做的事,你不是一直說想過清淨的日子嗎,從今以後,再也不會有狗仔天天追著你跑了,你要好好生活。”
齊鑰點點頭,卻笑了:“整日跟你這個大紅人在一起,就算我不做演員不在圈裏了,怕是以後也擺脫不了狗仔的追擊呀。”
柳風痕皺起一張臉,憂鬱的看著齊鑰,仿佛真的開始思考這個問題了。倒是齊鑰哈哈大笑起來,捏捏柳風痕的臉,笑著說:“跟你開玩笑的,你看你,還像小時候一樣傻。”
柳風痕愣了愣,心裏莫名一酸,低下頭,齊鑰也停住了笑,一直以來,齊鑰和柳風痕之間的關係就沒有人敢定義過,頂著齊鑰幹妹妹的名號,柳風痕在娛樂圈處處受盡關照,自然,這關照也分好壞。
這些年來,有關她們兩個的新聞就沒斷過,上海電影節後,柳風痕接受了一次專訪,那次采訪她的記者是熟識的人,對柳風痕與齊鑰的淵源也是十分了解的,所以談起來也無所顧忌。
也就是在那一次,柳風痕說:“在我心裏,齊鑰姐既是母親,也是長姐,更是良師益友。”在她的記憶裏,親生父母和逝去的家人都已經模糊了,甚至連曾經養育過她的養父母都記得不清了,唯有齊鑰,在她的記憶裏成了永恒。
“對了,”齊鑰打破這有些憂傷的氣氛,轉移話題,“昨日莫叔叔和霍香阿姨來看我了,說他們過幾日便回青島去了。”
“嗯,”柳風痕點點頭,“奇翎跟我說了,讓我這幾天抽出空多陪陪二老,其實我也很願意跟二老在一起,他們都對我很好,跟他們在一起就像跟齊鑰姐在一起一樣,很溫暖。”
齊鑰也讚同的點點頭,轉而一臉神秘的看著柳風痕道:“你猜,他們跟我說什麼了?”見柳風痕一臉疑惑,她笑著壓低聲音說:“二老想抱孫子了···”
柳風痕一聽立馬臉紅了,低下頭,不說話,倒是齊鑰十分開朗,說:“前些日子我也問過奇翎,他說他是很想娶你,但是怕你不肯,你跟我說實話,想不想嫁?”
莫奇翎是跟她提過的,柳風痕記得,而且不止一次,但是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即使自己十分渴望有一個家,但是她更想要實現她的夢想,如今雖說一提柳風痕沒有人不知道,但是她知道,她想要的遠遠還不夠,她想要更多,她不想現在嫁給莫奇翎以後吃他的喝他的要他養著,她想要有能力守護自己愛的人。
柳風痕是個倔強的人,每個人都知道,可是沒有人真正懂得,她想要有能力保護身邊在乎的人,那種心情,超越了一切。
更何況,她答應了原秋。
“齊鑰姐,”柳風痕認真的看著齊鑰,“有一件事,我不想瞞著你,我答應了原秋,三十歲之前不會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