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鑰的手術進行的很順利,沒過多長時間便出院了,柳風痕每天往齊鑰家裏跑,照常給她做些吃的,陪她說話解悶,齊鑰幾次說要不搬回去繼續跟她一起住,柳風痕征求莫奇翎的意見,結果被莫奇翎說了一頓。
“要擱以前你跟齊鑰住一起也就算了,你說現在齊鑰都有了河陽了,你還傻傻的天天往那跑,你這大燈泡當的是不是有點太敬業了,你現在該退場了懂嗎?別老打擾人家過二人世界。”
柳風痕相當委屈,瞪著眼,巴巴望著莫奇翎,莫奇翎於心不忍,想想她也是關心齊鑰,把她拉進懷裏,聲音軟下來:“你要是覺得寂寞,就搬來跟我一起住吧。”
“才不,我一個人住得好好的!”柳風痕從莫奇翎懷裏掙出來,又抱著自己的劇本看起來。
莫奇翎眼裏流露出一絲的失落,很快便消失不見了,他從後麵摟過柳風痕,把劇本拿到一邊,輕聲說:“別看了,都看了那麼多遍了還不煩嗎?”
“不煩,”柳風痕還是要去拿劇本,一邊說,“我可是個演員,怎麼能對劇本煩呢,看一輩子也不能煩。”
莫奇翎怔了怔,任由柳風痕搶去了劇本,看著柳風痕認真的樣子,莫奇翎輕微的歎了口氣,他抱緊柳風痕,將臉埋進她的頸間。
柳風痕怕癢,忍不住笑,推推他,一邊笑:“別鬧別鬧,我看劇本呢!”
莫奇翎不聽,央求的看著柳風痕:“不看了好不好?我想抱著你···”
柳風痕終於發現莫奇翎就是她的克星,隻要他一軟語對她央求,她就得敗下陣來,扔了劇本,乖乖躺到他懷裏,莫奇翎滿足的笑起來。
現在是越來越離不開她,從得到她的那一刻開始,莫奇翎就知道,自己這輩子都離不開這個女人,就像吸了毒,一輩子也戒不掉,也不想戒。
《玫瑰花的歎息》在北京開機,導演陳阿寶帶領劇組成員舉行隆重的祭神儀式,在接受記者采訪的時候,阿寶向記者介紹了她的男朋友,同時也是《玫瑰花》劇組攝影師的Jimmy,這位來自法國的藍眼睛帥哥受到了娛樂記者們的熱烈歡迎。
Jimmy的受歡迎程度連作為男女主角的柳風痕和莫奇翎都有些羨慕,柳風痕拍拍莫奇翎的肩,調侃道:“你看,咱倆都不如Jimmy受歡迎,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他是個洋人,這年頭,物以稀為貴···”
柳風痕還沒說完就給阿寶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她吐吐舌頭,小聲對莫奇翎補一句:“可惜落到了一個女魔頭手裏了!”
《玫瑰花的歎息》與《海之神的歎息》的相同之處就在於都在現代都市的基礎之上加上了魔幻的色彩,柳風痕飾演的女主角玫瑰是隻修得人形的花妖,而莫奇翎飾演的男主角商離是個普通的大學生。
本來的打算是在北京拍完現代的戲,一些有古裝的場景放到橫店去拍,結果在聖誕節那日忽然下起了大雪,於是,敬業的陳導演讓工作人員找了一片林子,把那場玫瑰出場的戲給拍了。
柳風痕是沒有絲毫怨言,因為這是她十分喜歡的一場戲,在冰封的雪地裏,忽然撐破雪的覆蓋冒出來大朵的玫瑰花,漸漸綻放開豔紅的花瓣,那帶著朦朧的仙氣的花蕾中,玫瑰慢慢舒展開她的身體,然後她從花瓣裏走出來,豔紅的長裙在身後飄蕩著,和慘白的雪形成強烈的對比,那是一種極致的美麗。
作為攝影師的Jimmy也十分期待這場戲,本來的打算是到橫店去拍,用泡沫噴出假的雪景來,隻是沒想到會忽然下了雪,而更沒想到的是阿寶竟然狠得下心來,在聖誕夜來拍這場戲。
北方隆冬的夜晚是十分冷的,特別又是下了雪,而且還是在郊外,柳風痕隻穿了那件專門定製的雪紡的紅色長裙,整個人動的一直發抖,在開拍之前還披著羽絨服大衣,等開拍的時候就要全部脫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