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博烈走到牢房裏頭,蹲下身仔細的看了看已經沒有了呼吸的陀銀群山:“太醫呢?”
“皇上,臣等在!”牢房外圍了一大群人,幾個年邁的太醫廢了好的的勁兒才擠了進來。
文博烈站起身來退了幾步,冷眼撇這地上的人:“給他看看是因何而死,什麼時候死的。”
太醫幾個應了聲“是!”便上前蹲下給那具屍體做檢查。按照慣例檢查了幾個部位,沒多久便得出了結論:“啟稟皇上,陀銀群山嘴唇烏黑明顯是因中毒而死,而據屍斑來看,從斷氣到現在差不多有三個時辰了。”
“今天早上的飯,誰送的?”文博烈看著地上那具屍體聲音冷冷的問道。
“回...........回皇上、今天早上的飯是.......是小的送的!~~~”一個瘦瘦小小的侍衛站出來戰戰兢兢地說到。
文博烈看了一眼那個有些膽小的侍衛,臉上依舊是冰冷的表情“送飯的途中你可離開過?或者有沒有把飯菜交給過其他人?”
侍衛害怕的看著文博烈低著頭小聲的說:“小的今天早上.......早上送飯的時候,突然拉肚子......所以便離開了會兒。”
文博烈鷹眼厲視著那個嚇的發抖的侍衛,半天了才說出一句話:“來人啊!將他給我拖出去斬了!”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皇上!”侍衛嚇得啪的一聲就跪在了地上,不停的磕著頭求饒。
流兒看著那個就快嚇得尿褲子的侍衛,有些不忍,於是走上前輕聲的跟文博烈說:“皇上,就算此人有錯也最不該死啊!皇上可否手下留情,留他一命?”
文博烈狠戾的眯起雙眼,撇了一眼一直磕頭的侍衛,轉頭冷聲說著:“皇後不必為他求情,擅離職守鑄成大錯,朕斬了他已經是判輕了!”
流兒雖然不知道文博烈為什麼那麼堅決要斬了這個膽小如鼠的侍衛,她覺得像這麼個貪生怕死的人應該是不會有那麼大的膽子下毒害人的,可是文博烈的話明顯是她說再多他還是要將他處死。
“皇後娘娘,求求您救救我、求您救救我!”侍衛見文博烈沒有動搖又拉著流兒的裙子央求流兒,希望流兒能夠勸說文博烈救他一命。
即便他是該死,可畢竟也是一條鮮活的生命,她是想救他,可是文博烈態度堅決,不容改變。看著拉著自己裙子不停磕頭的侍衛,流兒於心不忍卻也狠心的別過頭:“拉他走吧!”
“皇後娘娘,皇後娘娘~”侍衛還希望流兒能夠救他,被人拖走還不停的喚著流兒,可惜這次她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無法救他!
“將這與陀銀完星的屍體一同處理掉!”拖走那個侍衛後文博烈便開口吩咐到,又轉過頭跟有些難受的流兒說:“咱們走吧~”
流兒有些疲倦的點點頭,跟上文博烈的腳步走出了這個牢房。
“流兒不問我為何非要處死那侍衛嗎?”出來後,看著無邊際的天空心情也就沒有剛才在牢房裏的狠戾陰沉了。
流兒看著文博烈完美的側臉,看著那張薄而不是性感的嘴唇,就是這張嘴,說的每一句話都可以要人命,一句話可以讓人在雲端,一句話也可以讓人入深淵:“皇上要處死他自然是有皇上的道理,皇上登基那麼多年文雲國在你的管理下也是日益繁榮,所以流兒相信皇上是不會濫殺無辜的。”
聽了流兒的話文博烈心裏有些慶幸,慶幸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懂他的人,慶幸這個世界上懂他的人就是他最愛的人,慶幸他最愛的人沒有認為他是一個蠻橫無理的霸道君王。
“流兒~你知道我為什麼會當皇帝,又為什麼能夠當上皇帝麼?”文博烈突然冒出這樣一句不著邊際的話來。
流兒不解的看著文博烈,搖搖頭:“流兒不知道~”
文博烈抬頭看著天空笑了笑,臉上變得無比的柔和:“因為我娘希望這個世界能夠變得跟她想象中的一樣美好,因為文錦揚他欠了我娘一條命。”
看著文博烈那從來都沒有過的表情,流兒在想,是怎樣一個女人才能生出這樣一個兒子,是怎樣一個女人才能讓他這樣一個人來到這個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