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新鮮賭局(2 / 2)

蕭十一此刻被親妹妹問得啞口無言,隻道:“已經頗有眉目,隻是沒想到嫌犯竟再度下手。”

“皇後娘娘壽誕,暫且不用理會。麻煩公公轉告阿錫,一切交由他處理。待筵席結束,我自會回府。”蕭勤麵色不變,仍舊將酒杯置於唇間。此刻離席,自是大大的不便。他對那小太監吩咐完畢,又笑容滿麵向十二皇子蕭朗道:“此等良辰,便修要提那些麻煩的事。十二哥不是準備了酒桌上助興的玩意嘛?不如拿出來讓各位哥哥姐姐們也樂一樂。”

其他幾位皇子自是求之不得,玩心大起。

蕭朗便將那隻透明的冰晶琉璃盞拿了出來,裏麵盛放著花花綠綠的各色糖果,繽紛美麗。

“這是什麼?”十八公主蕭影第一個發問,“看起來十分逗趣。”

蕭朗站起來,撩起前襟一腿架於長凳之上,又將袖子攏得高高的,一副賭徒模樣。“啪”的一下打開琉璃盞,麵放紅光:“此乃新鮮伶俐的賭具!”

“賭?怎麼個賭法?”蕭十六蕭裁是個天生的賭徒,一聽要賭,立刻摩拳擦掌,跟著蕭朗站了起來。

他與前麵幾位哥哥不是一母所生,色厲內荏,心中無半分胸壑,偏愛豪賭,口無遮攔手無拮據,眼下誰都看得出來,他是依附著蕭十一的黨羽。

蕭十二斜乜了他一眼,酒酣興好:“簡單。這琉璃盞中乃是一些番外的糖果。其中兩枚外型絕無二致,偏偏口味不同。一粒甜蜜可口,一粒味澀難咽。我們便賭誰吃到味澀的,吃前壓注,立間分曉。一百兩銀子一注,十六弟,你身上可帶夠銀票了?”

最後一句話分明是語帶嘲諷,讓蕭裁麵色一紅,回頭瞧了瞧蕭烈。

蕭十一笑道:“今日母後壽誕,大家高興,你便放心大膽去賭幾把,又當如何?”

蕭裁聽他一番話,吃了定心丸般喜笑顏開。他拉開架勢,站在蕭朗的對麵,大大咧咧:“開始吧!”

蕭朗攤開手掌,早已有兩粒一模一樣的糖果擺在掌心。

“十六弟先挑。”

蕭裁想了一想,拿了左邊的一粒。一麵拿一麵覷著蕭朗的麵色,見他雙眸一動,又疑神疑鬼地將先前拿起的那粒放回去,選了右邊一粒。

“何必磨磨蹭蹭。”蕭朗甕聲甕氣道了一句:“再給十六弟一次機會,選好了嗎?”

他猶豫再三,仍舊把右邊這粒放回去,又換了左邊的。

蕭烈折扇輕擺,在一旁看著他們,這個十六弟偏是個拿摸不定主意的人。

蕭朗絡腮胡子興奮得直抖,摸出一張銀票拍於桌麵之上。“賭十六弟!”

蕭裁輕抖一記,似乎被他的篤定所嚇,顫巍巍摸出一百兩,扔到桌前。“我怎會運氣那般差?賭,賭十二哥吃到那粒澀難下咽的。”

“好!買定離手!”蕭朗握緊手心,飲了一口酒,又將手中那粒糖豆拋在半空中用嘴接了,大嚼大笑,“滋味真不錯,竟有櫻桃的香甜。”

蕭裁麵色大變,似不甘心一般,將手中那粒一模一樣的糖果放進口中,嚼了幾下,不迭吐了出來——竟像吃到了糞便一般地惡心!他恨恨奪過桌上的酒盅,一口氣灌下,這才吐著長氣狼狽地看著蕭朗將方才的一百兩收入囊中。

“十六弟運道不佳啊……”蕭朗雙目炯炯有神,這回瞧了瞧那邊正在打折扇的蕭烈,悶笑一聲道:“蕭烈,你可要與我賭上一賭?”他並不喚他兄長,反而直呼名諱。

雖說蕭朗排行十二,但與蕭烈乃是同月所生,兩人年歲相同。況且蕭朗常年在外,又蓄了個大胡子,看上去倒比蕭烈要年長許多。

蕭烈收起折扇,“好啊。”

仍舊從那琉璃盞中選了兩粒一樣的糖果,蕭朗攤在手心,讓蕭烈先挑。

“難得今日良辰美景,可有其他人願意下注的?”蕭烈挑了一粒,攥在手心,輕描淡寫地問身旁的人。

“嗯,方才十二哥運氣不錯,這回就賭他吃到壞的吧!”蕭十五,便是那位好色非常的蕭夜,摸出一百兩銀票押在台前。

幾位公主也興致勃勃,有的押了十一,有的押了十二。

剩下蕭勤一人,若有所思坐在一旁,不動聲色。

“十七弟,你要押誰?”十四公主蕭儀推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