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蘇曖。
在這個很黑的夜裏麵,難以入睡的困惑使我不得不從床上爬起來寫我的自敘,,算算時間與所有事情的發生,我看著七七是又寫又改的,很多真實的感情,很多真實存在過的愛情,很多年了,不是那麼容易算起來,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輕易的記起曾經發生過的那一幕幕,每每要記一次,心中的那根刺就要紮深一尺,如果說非要用一個詞來形容,那麼,‘傷痕累累’絕對是有過之而不及!
我是蘇曖,是那個一開始就對宣亞霖充滿了好感的女子,在那場集訓裏麵,盡管我們都被辛苦與汗水包圍著,那卻是我所有日子以來唯一最開心最快樂最簡單的一段生活,我不知道他有秦子沫,不知道他甚至可以為了秦子沫竟然願意去舍棄那麼多,假使由一開始我有那麼一點點的自知之明的話,我真的不會任由我的感情這麼卑微,那種苦到骨子裏的單戀都不知道需要我的多少勇氣與膽量才可以如此的持之以恒下去。那麼多的事情都這樣的經曆過來了,是個木頭都該有感情的阿,我一直這樣的去告誡自己,我可以的,我一定可以,為什麼,當所有一切已經可以說十足圓滿的時候,他的心理心心念念的那個人又出現了,在這場追逐的遊戲裏麵,最狼狽的那個人不過是使了無數伎倆卻無法成功的悲哀了。秦子沫真的是個橫到骨子裏麵的一個人,她的執著一直以來我都能從喬羽欣那裏聽到那麼一點點,在她去了亞霖奶奶那裏,我找不到亞霖的時候,我終於知道了害怕,我不知道見不到了宣亞霖我的心裏該有多痛苦,於是我給他打電話,發簡訊,通通都被他置之不理的扔在一邊,我去求陳橋新,哭著連我都不相信自己怎麼會眼淚泛濫成那個樣子。我才知道他把秦子沫帶到了他奶奶家裏,雖然我並未問到他奶奶家的地址,但,隻要知道他在哪裏,我就會格外的心安。那時候,我就看出了原來陳橋新是對秦子沫有所顧慮的,不需要去搓破什麼。可是,那也是一直以來我最佩服他的地方,假使一個人愛你可以隱忍到那種地步也實屬不易。
好幾次,我終於撥通了宣亞霖的電話他都給掛了,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又一次他都接了卻隻是沉默的不言不語,我說你還是需要回來繼續你的學業,因為隻有那樣你才可以有能力讓你在乎的人過上好日子,我與他說他最在乎的父親母親,與他說一切可以有好發展的前途,整整一個小時,子隻字未提秦子沫,我要他知道,我並不知道他現在正和秦子沫在你濃我濃的過日子,我隻是想用我的大度去告訴他,我一直站在他的身邊,隻要他需要我,那麼,我會一直都在。
後來我在打電話給他,零零碎碎的一次兩次,他的聲音聽起來都讓我心痛。再有一次很意外的變成了秦子沫接電話的聲音,我一直等了很久,老天在給我安排了一次機會,秦子沫,你那麼橫,你怎麼和我搶他才是?我甚少看不起我的對手,縱使她輕易就能被我打敗,對於他們可以在一起,我多少是看不起的,根本就是兩個完全世界的人,宣亞霖居然會如此看重與她的感情,想想自己真是又辛酸又怨恨。淡定如她,我說了太多的話。秦子沫根本就不能夠令宣亞霖快樂,和她說完那席話,連我自己都十分的佩服自己的口才。
他們回來了,終於回來了,眼見著宣亞霖日漸瘦了下去,我去醫院陪他給他臥病在床的父親端茶送水,說是臥病,其實都是他的父母感情不和經常打架鬧事惹出的一場醫院之傷,那是第一次,我親眼看到一個男兒流下了那是死都不肯屈服的眼淚,真是稀罕的緊。他那俊朗的眉目,在這個四處是消毒水的醫院裏顯得如此格格不入,我走過去攬過他那微微顫抖的肩膀,我說:“你還有我!”然後他就硬生生的點著頭。連我都莫名的辛酸害怕起來。這個連被無數人圍打都不曾流過半滴淚的男兒,此刻是怎麼了?我見到了秦子沫,她就站在醫院的那片小叢林裏,我抬高了手拍了拍宣亞霖的肩膀想把這個事情告訴他,猶豫了一陣我放棄了。這樣,他們就真的不會在怎麼樣了吧?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我的心都是崩的緊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