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沫來看我,一身的休閑裝備,我很意外她會與我說什麼,等很久的對話,她說:“你要好好活著。”
她說:“我下午的飛機,等不到你可以活蹦亂跳的去送我了。”
她說:“宣亞霖不會是個冷血的人,他的感情大多隱忍的很好。”我字字在聽。
原來她比誰都橫的呢,現在是一個淑女的表現嗎?她要大方的去奔向了周熠的懷抱了嗎?
可憐的人不是我,是宣亞霖,他怎麼會可憐?我最愛的那個人,可笑,我都不會覺得自己可憐卻覺得他可憐。我們都可憐的丟人。秦子沫送的紫羅蘭開出了燦爛的花骨朵,一切在結束,也在開始,是她教會了我要去釋懷一切的,那麼,我放開他,宣亞霖,你自由了,再也不會負欠我什麼了,我身上流著你的血,,算是你償還我所付出的一切。
可是,他在秦子沫走了後和我說了什麼,他說要和我結婚,哥哥和桃婕似乎很不開心,這樣用生命去換一場婚姻,我不去看他,我明白,他的同情,他的不誠懇,我說,你去找秦子沫吧,她下午的飛機。隻有桃婕,隻有一直坐在一邊的桃婕看到了我的淚水,不是辛酸,不是痛苦,是開心。我終於有機會拒絕他,花了我多少的力氣才說的出口。他猶豫了一陣還是走了,我問桃婕我說我是不是真的要失去他了。桃婕說:“不是,你給了他想要的,所以,你擁有了你和他的記憶。”我如小狗一樣趴在桃婕的身上嚎啕大哭起來。心很痛很痛,很痛。。。。
如果我知道他出去以後沒有追到秦子沫而是被喬羽欣給撞了,那麼打死我也不要這麼說。他的腿,他的記憶,沒有秦子沫,他記得我,他醒過來第一個叫了我的名字,他說他的腿疼得不得了,我和陳橋新隻能麵麵相窺,因為他這一句話,我花了很大的人力去追尋那個肇事的人,萬萬沒有想到,那個人會是喬羽欣,我將她告上了法庭,還一度的遭到了陳橋新的攔阻,他說我想毀了喬羽欣的一輩子嗎?我倒還沒說,是她喬羽欣要把宣亞霖給毀了吧。他的腿,如果一輩子都走不了了,他該怎麼辦?她喬羽欣就沒有想過?我恨她,我那麼相信她。我和陳橋新去監獄裏看她,我想問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她不肯見我們,隻是告訴我們,她無話對我講,我很生氣。很無奈的隻能一直守在醫院裏麵。給他信心,我告訴他腿會好的,隻是暫時的失去了知覺,不重要,我會陪他一輩子。我暗暗的發誓。
他的腿受傷了,我和陳橋新兩個人撐著會所特別辛苦,可無論如何的辛苦我都會到醫院去陪他講話,我告訴他我給咱們的會所做代言人,成效非常的好,會所也由此走上了軌跡,他會說我辛苦了,還會抱抱我,像是給我力量,每次他這樣我都想哭。得承認每次都這樣的隱忍心理的承壓能力是有多漂浮。有時,我會想,難道就隻有這樣,他才會在我的身邊嗎?我寧願他健健康康的不要這樣,我不需要,他的痛苦,他的快樂是不是從秦子沫離開開始就沒有了。
宣亞霖對著窗外發呆的次數是越來越多了。外麵的天空,總是灰藍灰藍的,陰晴不定。公司會所裏聯係了要與廣告商合作的方案,這次的合作是為了我們的分會所而做的準備,我信心滿滿的等待著這樣的一次合作,在最後拿到方案的時候我還在想,這次究竟會與怎樣的一個人去合作,當然了,是陳橋新的傑作,他毫不猶豫地和我說,我們這次要合作的對象是秦子沫,我將資料打開,恍惚的覺得,那該是錯覺的吧。盡管極力的反對,甚至為此還與他們大吵了一架,宣亞霖你的命是不是已經連著她的了,幾乎很多時候,你的事情都要與她相牽相連。我不迷惑,因為愛,我們都不在對別的無關緊要的事物所感動。在沒有去北京之前,我和陳橋新去喝了一回酒,我問他那麼多年了,你怎麼就不想找個女朋友,他倒反問起了我說那麼多年了你怎麼就不想想是否要放棄宣亞霖,兩個人極度悲哀的對飲,原來不知不覺都那麼多年了。我說陳橋新,你真是的,秦子沫怎麼會喜歡一個悶葫蘆呢,你應該反省一下的。嗬嗬。。。其實他哪裏悶阿,是一開始這家夥的機會就是零。他不說話,我就開始自顧的哭了起來,也許明天眼睛會很腫,這一刻就是很想哭,不管了,陳橋新拍了拍我的肩膀。第二天我依然能夠很完美的出現在宣亞霖的麵前,化妝是一個很好的東西,在漂流的妝容下你永遠都無法去看清那個人的真麵目,不管是多麼醜陋,它都能夠去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