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公女不屑一笑,這蘇皇後也就剩了這張利嘴罷了,再怎麼著也不可能像以前那般磋磨她們了。陛下的寵愛,就算她再眼紅也隻能在地上挪動著,然後嗷嗷大叫罷了。

梁宮女卻是個受不了氣的,蘇皇後幾句挑撥,心裏便熊熊燃燒了起來,當下長腳一踢,也不知哪來的力氣,將人踢出了數米之外,砰砰了幾聲,才沒了動靜。

“哼,陛下可不是你能侮辱的。”梁宮女見人沒了生氣,以為她怕了,又上前踩了幾腳,地上的“東西”才發出幾聲悶哼,繼而又靜了下去。

“蘇皇後你以前不是很囂張的嗎,不過也是,你也隻能囂張了,誰叫全大周的人都知道蘇家嫡女一朝為後,從此夜夜椒房獨寵。可那隻是愚昧無知的平民想法罷了,這大周官場貴族中,有誰不知道蘇皇後到現在都是個處子!”梁宮女侃侃而談,根本不在意這是否觸及了皇家禁密,仿佛這就是人人皆能口傳的笑料,絲毫不忌諱。

“以前有蘇家給你撐腰,陛下不得不做做樣子,嗬,不過那也是陛下蒙混別人的手法罷了。未央宮裏可最不缺的就是女人,這房門一閉,又有誰知道裏麵躺著的是誰。你以前殺得了一個,打得殘一雙,可現在呢,還不是任人糟蹋作踐!”

歐陽公女見梁宮女說得越來越興起,蹙了蹙眉,陛下當日可是嚴禁了這事外傳,雖說這裏是公裏最嚴實的牢籠,但也難免會隔牆有耳。何況蘇家那些個狗韃子還沒捉到呢,誰知會不會司機潛伏於這裏!

“夠了,你看她現在也暈了過去,走吧,說得多了對我們可沒好處。”也就隻能過過嘴皮子癮罷了。

歐陽公女上前拉過梁宮女,大步邁著往外走,梁宮女瞥了瞥地上癱軟一團的東西,嘖了一口,也跟著往外走。關上的殿門擋住了擋住了外頭的光線,就連那殷紅的鮮血從那團東西下麵緩緩流出來也無人察覺。

那兩人又回到了剛剛坐著的地方,悠閑地坐了下來,繼續品嚐剛剛吃剩下的茶點,未央宮確實好,連食物也這般精致,讓人百吃不厭。不過就是缺了幾個服侍的人,讓她們有點不習慣。

歐陽宮女和梁宮女你來我往地又聊了一會,心裏正舒暢著,這裏可沒了那瘮人的叫喊聲,早知如此,之前也該將人給弄暈了,真是白浪費了如此好的夏日光陰。

“陛下——!”“刺客——!”

遠處傳來的幾聲驚吼將兩人給嚇得跳了起來,“怎麼了,這是……”梁宮女最是耐不住氣,扔下手上的糕點就往外跑,歐陽宮女心裏驚疑,再鎮定也有些耐不住了,跟著梁宮女就往外跑去。

“啊——”她看到什麼,陛下竟然被人連著脖子將頭砍了下來,幾十名的禁衛都一身鮮紅,倒地不支,那幾個黑衣人通身殺氣,鮮血滴淌著的刀劍慢慢向陛下身上挑去。

啪嗒一聲,歐陽宮女手裏接住了一物。她瞪著眼,無措地用手掐了幾下,軟軟的長條狀……

不!不!嘴裏嚷嚷了幾句便暈闕了過去,絲毫不知死神的降臨。

“頭呢。”一名黑衣人甩了甩刀上的髒血,一臉嫌棄地瞥著地上衣衫襤褸的皇帝。

另一名黑衣人躲了躲,嘖了一聲,一臉嫌棄地看著這人手裏拿著的,剛剛切過狗皇帝那裏的刀,“去未央宮了。”你看他還甩,能別這麼惡心人麼。

幾人心裏明了,主子是去找人去了。心裏正氣悶著,有人哼聲幾下,走到皇帝的頭滾落的地方,蹲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