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微風拂麵,白色燈籠亦跟隨的微風動搖。
顏夕看著那一抹白仿佛是的嘲笑自己,嘲笑這一場婚禮一般。
蒙銀宗立在顏夕身後一言不發,嘴角露出一抹一閃即逝的邪笑。
顏夕突然轉過身來,頭上的步搖亦隨之晃動,垂在耳邊的發絲亦之動搖,煞是好看。
“這是誰幹的,宮裏有人不看好我們,銀宗你說會是誰呢?”言畢,細細回想著一切有可能做出這種齷齪勾當的人。
隻是想了半天,顏夕自知自己沒有得罪過什麼人,唯一的可能就是白尋真。
蒙銀宗聞言低頭思忖了片刻,隨即抬頭凝視著顏夕:“若是有人不看好我們,那麼那人一定是白尋真。”
聞者即刻鎖了眉黛,憂心忡忡的凝望著眼前長長的走廊,思緒開始混亂起來。
自從蒙銀宗重生之後,隻聽見過白尋真的聲音,但並未見過他的人,若是他在詛咒自己,那麼他身在暗處,自己卻身在明處,倘若他真的不看好這場婚禮,那麼……
顏夕憂心忡忡的往前方踱著步子,心中隱隱約約的覺得這場婚禮總要發生一點什麼事情來,具體會發生什麼事又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來人,把這個白燈籠摘了!”顏夕還在思忖著,蒙銀宗那邊已經發號施令命人動手摘起那白色燈籠來了。
見顏夕愁眉不展,蒙銀宗款款行至顏夕身旁,輕柔的扶了她的肩膀,溫濡的安慰出聲:“夕兒莫要想這麼多了,不就是一個蝙蝠精嗎,今時不同往日了,他奈何不了我們的,你難道忘了我們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他若真想來點什麼,憑他的性格又怎會躲躲藏藏的幹這些事,想來是懼怕我們了。無奈隻能在暗中使這些卑賤的手段。”
顏夕歎了口氣輕輕的點頭:“希望真如你所言才好。”
兩人立在長廊上你一言他一語的還在說道著什麼,突然有一名奉命摘燈籠的小太監神色慌張的走了過來。
他哈著身子,滿麵惶恐之色:“啟稟皇上,顏妃娘娘,那燈籠摘不下來。”言者言者聲音竟越來越小。
然顏夕與蒙銀宗卻聽得一清二楚。
“怎會有這樣的事,朕養著你們,你們倒好,這麼一點小事都辦不好!”蒙銀宗見著顏夕臉上露出不悅的表情,隨即慍怒的嗬斥著那低著頭的小太監。
顏夕伸手扯了扯蒙銀宗的一角勸聲道:“算了,先不要責備他了,且先去看看究竟是如何一回事吧。”
“嗯。”蒙銀宗立即緩了神色,隨即攙扶著顏夕一起往身後走去。
那小太監瑟瑟發抖的跟著上了前。
“究竟怎麼一回事,這燈籠還是摘不下來嗎?”一近前顏夕便出聲詢問。
“啊……啊……”那站在高處的太監聞聲,不知是心緒還是怎的竟然毫無防備的就從高處摔了下來。
他蜷著雙腿在地上嗷嗷的叫吼。
顏夕無奈的搖了搖頭:“把人帶下去吧。”
“一群酒囊飯袋,這點小事都做不好!”蒙銀宗厲聲嗬斥著那摔在地麵上的蒙銀宗。
顏夕聞聲詫異的望著蒙銀宗,不知怎麼回事,顏夕總覺得蒙銀宗自從重生之後整個人都感覺怪怪的,以前的他一直愛戴下屬,對下人們從來都不會這般蠻橫無禮,不知是錯覺還是……
也許是關心則亂吧,顏夕這樣安慰著自己,或許是見自己不開心他才會如此大發雷霆的。
“算了,銀宗你就不要責備下人們了,我自己來吧!”蒙銀宗正欲將腿朝那太監踢去,卻被顏夕出手製止了。
隨即又對著一旁的婢女吩咐道:“你帶他下去吧,傳我的命令請個禦醫給他瞧瞧看看有沒有傷到筋骨。”
那受傷的太監聞言受寵若驚,隨即慌忙的磕頭謝恩:“謝謝顏妃娘娘。”
那女婢得令之後帶著那名太監離開了。
顏夕的注意力又全部回到了那一尊白色的燈籠之上。
她就不信,區區一個燈籠會難得住自己。
隨即不由分說的登上高處前去摘下那白色燈籠。
蒙銀宗沒想到顏夕竟會自己動手,遂擔憂的說道:“夕兒,小心哪!”隻顧著提醒,卻望了顏夕是聖女,何須他來操這個心。
然而顏夕並沒有像想象中一樣將那白色燈籠摘下,她反反複複的在上麵鼓搗了許久也沒見著將燈籠摘下來。
顏夕細細的觀察著那燈籠居然不是掛上去的像是從頂梁上長出來的一般。
如此便可以確認是白尋真動的手腳了,想來白尋真一定就潛伏在宮中的某一個角落,說不定現在正虎視眈眈的注視著自己。
“夕兒怎麼了?摘不下來嗎?”蒙銀宗狐疑的發問。
顏夕意態灰灰的從高處走了下來:“是妖術,這個燈籠我竟然沒有辦法將它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