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夕這才注意到了蓮花的一樣,隻見她雙眼浮腫,眼圈通紅,顯然是哭過。
難道就是為了皇上納她為妃的是。
顏夕哀歎,想不到蒙銀宗竟會變成如今這副人見人怕的暴君模樣,可是顏夕怎麼都覺得有些蹊蹺,好端端的一個人怎會說變就變了,一點預兆都沒有。
蓮花立在原地張了張嘴似要說些什麼,扭捏了片刻最終還是開口了:“聖女。”
“誒!”顏夕聽蓮花叫自己聖女,覺得分外親切,竟忍不住就應出了聲。
“我……我……還皇上納妃的事情怎麼樣了?有著落了嗎?”蓮花語氣頓挫,心中似在擔憂著顏夕的回答並不是自己想聽的。
“唉!”顏夕重重的歎息。
蓮花堅持失望的垂下了眼眸,心想皇上定然是沒有收回成命,念及此蓮花不覺眼眶一熱,晶瑩的淚花瞬間便在眼眶中打轉。
“皇上他已經同意收回成命了。”顏夕緩緩的道出口。
聞者詫異的抬眸,一臉感激的望向顏夕,隨即彎了身子福身謝恩:“蓮花謝過聖女的大恩大德。”
顏夕將手一揚:“你無需謝我,不會是我說動皇上的。”
話還未說完,三人並將目光落在了冷千尋身上,心中暗忖難道是冷千尋說服皇上的。
冷千尋自然明白他們眼神中的意思,隨即輕輕的搖了搖頭。
見他搖頭,三人更是詫異的望向了顏夕,除了他們還有誰有這麼大德能耐竟然能勸服皇上,除了顏夕之外怕是隻有阮貴妃有這個能力了,然阮貴妃與顏夕結下了那樣大的梁子,當然是不會幫著說服皇上,如此會是誰呢。
終於顏夕道出了大夥心中的疑惑:“是阮貴妃勸服皇上收回成命的。”
一言既出,眾人詫異的望向顏夕,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道:“怎麼會是她?”
聞者輕輕的搖了搖頭:“我也是納悶,但是我隱隱約約的覺得她好像有什麼目的一樣。”
他們四個人聞聲皆點了點頭,洛辰思忖著說道:“肯定是有什麼不純的動機,否則以阮貴妃那樣的人怎麼可能幫咱們。”
“且先不管她的目的是什麼,現在皇上性格古怪異常,為避免夜長夢多,我看你們四人還是找個黃道吉日將婚事給辦了才是。”
蓮花與杏兒兩人聞言皆是羞怯的低頭不語。
冷千尋聞聲開口道:“聖女說的有理,不如就由聖女幫忙挑個良辰吉日,我們呢一切都聽聖女做主。”
顏夕輕輕的踱步上前:“容我回去好好看看日子吧。”
幾個人一邊說一邊往回走,幾日未聚在一起的幾個人皆隨著顏夕去夕苑宮小坐。
龍衍殿內,阮貴妃趴在蒙銀宗懷裏就睡著了。
“來人伺候阮貴妃就寢。”
蒙銀宗出言之後,便有女婢近前扶著昏昏欲睡的阮貴妃進了臥房。
此時蒙銀宗的隨身太監再也忍不住了,他是看著蒙銀宗與顏夕一路走過來的,都說帝王多薄情,然而就是再薄情的人亦不可能翻臉翻得如此之快。
左右思量之後,蘇公公哈著身子站在蒙銀宗跟前:“皇上,老奴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蒙銀宗抿了一口熱茶,意態閑閑的靠在雕龍禦座之上:“有什麼事說。”
蘇公公低了低頭:“皇上,以往您與顏妃娘娘恩愛至極,這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可如今皇上緣何總要處處針對顏妃娘娘,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再怎麼也會念及一些昔日情分,可皇上您對顏妃娘娘實在是……實在是……”說著說著蘇公公的語氣開始吞吞吐吐了起來。
他不安的望著眼前正目光灼灼盯著自己的蒙銀宗,那樣子顯然是震怒了。
蘇公公意思到自己惹怒了聖威,慌忙跪倒在地上。連連磕著響頭,嘴裏連連求饒:“老奴多嘴,請皇上恕罪。”
蒙銀宗一言不發的死盯著蘇公公,半響不曾言語。
跪在地上的蘇公公被蒙銀宗看的心裏直發毛,雙手撐著地麵瑟瑟發抖,額前已然布上了一層薄漢。手裏的拂塵握著指間顫顫巍巍。
蘇公公暗覺不妙,都怪自己多嘴,眼前的人是何許人是當今聖上,主子的事又豈能輪的到他們這些做奴才的過問,蘇公公心中悔之又悔,可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怎麼也收不回,他隻能默默的祈禱蒙銀宗不要定自己太重的罪責。
轉念一想,就連顏妃娘娘那麼受寵的人皇上都可以說冷落就冷落,更何況是自己一介奴才,皇上又怎會輕易饒了自己,看來今日自己是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