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神半響,顏夕自嘲的扯唇苦笑,事已如此她竟然還不死心,當真是賤命。
罷了,蒙銀宗不過是一個薄情郎而已,有什麼割舍不下的。
於是顏夕解開瓶塞欲仰頭將忘情水一飲而盡,卻突然在不遠處看見了一群熟悉的身影,而那當中也有蒙銀宗。
顏夕苦笑,想不到自己一人種下了苦果,卻搬來這麼多的救兵,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
“師尊你看,那是不是聖女?”蓮花激動的指著前邊不遠處的顏夕。
師尊定睛一看大呼不妙:“糟了,夕兒不能喝下手中的忘情水,一旦喝下去之後她便從此將我們所有人都忘記,我們速速前去阻止她。”言畢一行人加快了飛行的速度,很快便到了離顏夕不出十米的距離。
可是當他們一個個急切的想要靠近顏夕的時候,師尊與蒙銀宗還有洛辰,冷千尋他們全部都被一層透明的結界給彈了回去,唯有身邊的女子沒有被彈回。
“師尊,你們怎麼了?”蓮花驚愕的詢問。
“不要管我們,快去阻止夕兒!”師尊肅然提醒。
蓮花聞言迅速的轉身便朝顏夕飛去,然後揮著手中長劍欲將顏夕手中的瓷瓶挑了去。
卻不料被花顏輕輕的一揮衣袖便將蓮花給擋了回去:“姑娘你為何要來騷擾我絕情庵清淨聖地,本庵主請你速速離去,若不然休怪我手下無情!”
“聖女,你不能服下忘情水,皇上有話要對你說,你一定要聽完他的解釋。”蓮花已經急紅了眼。
卻在此時,顏夕手持白色瓷瓶緩緩的上前一步:“庵主,忘情水已經服下。”
“聖女,你怎麼可以這般絕情,你怎麼可以連一個接解釋的機會都不給皇上?”蓮花哭腔著厲聲詰問顏夕。
顏夕淡然的出聲回應:“姑娘,你是誰,我並不認識你,姑娘請回吧。”
言罷伸手送客。
“姐姐,你真的將忘情水服下了嗎?”金鎖焦急的上前望著顏夕。
顏夕漠然的點頭。
“糟了,夕兒已經服下了忘情水,這可怎麼辦。她若是不記得我們了一切也就回天乏術了!”一貫冷靜的師尊終於也不淡定了,他神色開始不安起來。
若是顏夕不記得自己倒是無所謂,可是她不能不記得蒙銀宗,若不然如何將白尋真徹底的鏟除。
顏夕斷然聽不見任何人的解釋,但是她不可能不聽自己的解釋了,可是他現在已經被拒之門外如何才能靠近顏夕,現在即便是靠近了顏夕又也無法了。
“師尊,夕兒2已經服下忘情水了,這可如何是好?”
“為師也是沒有辦法了。”師尊搖頭歎氣,一臉的無奈。
金鎖站在顏夕身旁對著蓮花與杏兒說道:“姐妹們,你們都請回吧,姐姐心意已決,無論你們如何勸都是無用的。”
“顏夕,既然你已經喝下忘情水,貧道便賜你法號綠顏吧!”花顏的手上突然多了一個又各種鮮花製成了花環,然後再戴在了顏夕的頭上,隨後對著顏夕說道:“你一旦戴上了這個花環你就是我們絕情庵的弟子,還有你的朋友也可以離去了。”
金鎖詫異的指了指自己:“庵主,你是說我嗎?”
“當然,若非本寺弟子皆不得入我絕情庵聖地,姑娘請回吧!”言畢毫不留情的示意金鎖離去。
顏夕眉黛輕擰轉身詢問:“庵主,就不能留下我的妹妹嗎?”
花顏輕輕的搖頭道:“不能,本寺重來不收留外人。”
“我怎麼會是外人,我是同姐姐一起來的,我自然是下定決心同姐姐一起出家的,庵主大人,讓我也喝下忘情水,帶上花環這樣我就不是外人了。”金鎖心急如焚的乞求著。
顏夕亦看向花顏用請求的眼神看著她。
花顏輕盈轉身看向金鎖:“何為忘情水,乃是讓人忘記情欲之苦,忘記涼薄男人,可是姑娘你有情嗎?你連愛人都未曾有過,又何來的忘情之說。”
花顏一句話說的金鎖啞口結舌,卻沒有想到這絕情庵竟然有這麼古怪的規矩,不過金鎖當真是領會到了絕情庵的絕情了,她本是一心想要同顏夕在一起,可現在卻被拒之門外,如何她才能想辦法留在顏夕身邊,金鎖冥思苦想也沒想出個法子出來,於是求救一般的將目光落在顏夕身上。
顏夕自然明白金鎖眼神中的意思,遂擰眉看向花顏.
然還未待她開口,花顏便出言拒絕:\"綠顏,頻道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本寺從來都沒有例外,從來都不對任何人開放特權,我們走吧!\"
言畢前著顏夕的手便朝身後軟軟的雲梯飛去,隻是雲梯並不是一步一步的走,而是跳躍著上去的。
顏夕還來不及同金鎖道別,便已經被花顏帶著消失在眾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