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闞城,城主府。
看著醫生們在手忙腳亂的醫治著已經滿臉發紫,不成人樣的殷漣,和一旁滿臉怨毒,臉黑到能蘸筆寫字的星靈悅,坐在城主座位上的星自謙看似無動於衷,但是握著的兩旁扶手已經被他狠狠捏出了五個指印。
“你確定那人是墨奕?”仍有些不相信的星自謙問向自己的寶貝女兒,“不應該啊,漣兒好歹是個六境玄王,墨家的小廢物再怎麼說也是剛剛突破玄王,怎麼可能做到這一點,甚至還是秒殺?”
“父親,悅兒不會看錯的!那絕對是奕哥哥!”星靈悅聽到這話,著急的說道,“別人認不出來,悅兒還認不出來麼?”
“真要這樣,那就有些問題了,當年為了搞垮沉寒城,讓墨家一蹶不振,我們付出的太多了,但要是他真的這麼厲害,到時候查出來當年的那件事情,我們就不好辦了啊。”星自謙拿起一旁的茶,喝了一口,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
“謔,我們的星大城主還有愁的時候呢!”一個一身紫袍,滿臉絡腮胡的大漢走了進來,“聽說我們家小子讓人給打了,我趕忙過來看看,沒想到能看到星城主這番姿態,有趣有趣。”
“寰哥,有什麼話你直說,別在這裏陰陽怪氣的。”星自謙冷冷說道。
那大漢,也就是人稱“斬仙銀龍”的銀龍宗宗主,殷寰,看到自己兒子被人打成這樣,居然絲毫不生氣,反而對星自謙笑道:“我說你呀,就是傻,一天到晚墨家墨家,就算算上他家那螟蛉子,也不過三個人,對付他們還不是易如反掌?”
“你才是傻子!墨寒畢竟是聖上的幹弟弟,他幹兒子墨盞也是個玄聖,我能把他們怎麼樣。”星自謙冷笑道。
“哈哈哈,我說賢弟,當年那事情你也是咱們五個人中的一個,現在還敢拿聖上做擋箭牌?”殷寰聽到這話,大笑道,“給你看個東西,你再想想接下來怎麼辦吧!”
說罷,殷寰從百川鐲中拿出了一個玉瓶和一張繡著紅邊的紙,甩給了星自謙。
星自謙接過東西,隻看了一眼,便慌忙說道:“你還在和他們來往?你不要命了!”
“賢弟,哥哥教你一句話,要麼不做,要麼做絕!你已經和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還想提前下船嗎?”殷寰不屑的說道,“再說了,這事情要是成了,別說他墨寒,就是淩渡,我們還不是手到擒來?”
“你,你們四個都是瘋子!我倒是想幹,我又有什麼辦法能保證一網打盡?真的是瘋了,瘋了!”星自謙叫道。
“我記得今年的才俊大會是在你這裏舉行的啊?怎麼,難道還有那家城主敢不來嗎?”殷寰一笑,“到底怎麼辦,我想賢弟心裏比我清楚吧?”
“唉,一群瘋子。”星自謙歎道,不過隨後又像是決定了什麼一樣,朝著一旁的管家說道,“傳我命令下去,從今天開始,城防軍,星雲軍,全部加緊訓練,敢有怠慢,我親自殺了他們的頭!”
“不錯不錯,這才是城主風範!”殷寰撫手大笑道,“我殷寰沒看錯人,星城主果真能成大事!先走一步,我這不爭氣的兒子托你照顧了!”說罷,揚長而去。自始至終,沒有看過殷漣一眼。
“嗬,殷寰,你個王八蛋別以為我還不知道,你們四個從來沒有把我當過人?想讓我先打頭陣當炮灰?沒那麼容易!”星自謙看著殷寰離去的背影,冷笑道,隨即又緩緩起身,一揮手,隻見在場除了星靈悅,其他人,包括殷漣,都沒了氣息。
一個半月後,迅風城西。
“哎呀,我說,你師傅不和你呆在一起,跑到這裏來幹什麼!”白汐沫喘了口氣,抱怨道,“阿奕,都一個多月了,你也不告訴我你師傅到底是什麼人,特地跑到你們沉寒城教你,然後又一聲不響,一個人回到迅風城,無聊的沒事做了嗎?”
“是你自己要來的,和我可沒關係。”墨奕笑了笑,看著一臉委屈的汐沫,說道,“我師傅的名字你應該聽過,他叫沐泉。”
“啊?”白汐沫一驚,“你師傅是封淵宗宗主,那九個老妖怪裏的'吞天魔蛟'?你認真的?”
“不信就算了,小傻瓜。”墨奕刮了一下汐沫的小鼻子,這一個月來,兩人的關係越來越好,似乎比朋友又更多了一層關係。“再往前一點就是他的地盤,封淵宗了。快點吧,運氣好一會就到了。”
“徒弟見師父還要看運氣?”白汐沫笑著說道。
“你不知道,我這倒黴師傅從我上次出征前來看了我一眼,我已經快四年沒見了,這老家夥古怪的很,一天到晚不知道在哪裏,我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幹嘛。”墨奕歎了口氣,無奈的說道。
“先走吧,幹嘛去想那些不著邊際的事情呢?”白汐沫搖了搖頭,拉著墨奕的手向前走去。
不一會,一座座宏偉的建築出現在他們麵前,高掛的金匾上龍飛鳳舞的寫著“封淵宗”三個大字,跟這一比,連旁邊幾裏遠的迅風城都有幾分遜色了。
“老家夥可以的。”墨奕望著這連綿不絕的建築,笑道,“這封淵宗好大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