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嫡妻將孕(1 / 1)

吸血鬼的城堡,漆黑的夜,地牢裏傳出狼人的嘶吼。

一個神聖而不可被侵犯的身影一步步靠近地牢,守在門前的吸血鬼連忙行禮。

“王後。”守衛剛要說話,被稱作王後的女人就問道:“是誰在裏麵審訊犯人嗎?這般慘烈,晚上都睡不好。”

“若是打擾了王後休息,屬下得罪了。”沒等著守衛的吸血鬼開口,那地牢的們就迅速打開,擁有一雙赤紅色眸子的男人渾身是血,他在門後低聲說道。

王後越過男人看著身後被吊在架子上的渾身是傷痕的狼人道:“原是你,我就說除了你還有誰的審訊這般慘烈。”

“既然王後嫌聲音雜亂,那屬下就不審了。”男人淡淡地應了一句,目光卻遊離在王後之外,似乎在有意躲避什麼。

王後望著眼前這個冰冷的男人,瞥了一眼一邊的守衛,守衛連忙點頭離開,一時間整個地牢走廊裏就隻有他們二人。

“你還是不肯看我一眼?”王後快速靠近眼前的男人,眼前的男人卻也是以一種極其迅速的速度躲閃開來,不想王後的速度豈能是他所超越的,下一秒他已經被她緊緊地按在了牆壁上。

“你還是不肯嗎?”王後的身體緊緊地靠著男人的身軀,她的獠牙在男人修長白皙的脖頸邊遊走,空氣中充斥著欲望的氣息。

“我心中已有人了。”男人絲毫不為所動,要知道王後可是整個吸血鬼族群之中最美的女人,隻可惜這種美,他看不上。

“天罪!”王後猛地向後退去道:“你真的以為你能再把她尋回來了嗎?”

天罪不說話隻是輕輕擦拭著脖頸上的劃痕,劃痕在下一秒消失不見。

“就算是找到了又怎麼樣?就算你把所有的狼族都審訊一邊,又能如何?即便她回來了,你找到她了,難道你們就可以在一起了嗎?”王後笑著搖搖頭轉身離開,邊走邊道:“我奉勸你還是不要找著她了,若是找到了,那她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個日子都有可能會是她的死期。”

望著王後的身影消失在走廊深處,天罪抬頭隔著地牢的地窗望著天外的月亮。

月亮的光向來是明媚而又憂傷。

“主子,這麼晚了還不睡下?”莫言走上前來問道。

“哪裏還有心情睡?”莫言道:“要是真按著鍾離說的,那麼接下來的路就不好走了。”

莫言心神一定,又一思索說道:“你看,主子你終究是放不下天罪大哥——”

“不要說他的名字。”隻要一聽到那個熟悉的男人的名字,落痕的心就會忍不住地顫抖,她擺擺手說道:“你這一提,我必然是徹夜不免了。”莫言歎了口氣說道:“主子,你不是口口聲聲說要放下了嗎?你對待這西胤王府邸的事情都是淡淡的虛無敷衍,是你放下,可是隻要一提起他的名字你就這般痛苦,哪裏像是放下了,隻怕是積怨更多了一些。”

落痕搖搖頭,可是她又何嚐不知道莫言說的的的確確就是真的呢,她從來就沒有真正放下過啊。

“主子。”莫言上前握住落痕的手說道:“主子,你當年選擇離開一來是為了皇甫家不被欺辱有個依靠,二來也是為了他不是嗎?”

落痕不語,卻知道,自己嫁進來是唯一的辦法,她不嫁,那皇甫一族的命運就是岌岌可危,而他也要受盡同族的壓力和迫害,或許最終就是一個死字。

“莫言,看起來我懷孕隻是這幾個月裏的事情了。”落痕說道:“我真不知道,數月之後,我懷著不是他的孩子站在這裏的時候,他的心境是如何的,而那個時候,我的心境又是如何的。”

“主子,其實你要是實在不想,我們也不是沒有辦法。”莫言關上了窗戶低聲說道:“若是那公孫雪的孩子沒了,那主子你也就不必懷孕了。”

落痕一愣,隨即搖搖頭道:“不,我不能這樣做,公孫雪沒有罪,隻是個爭寵的女子罷了,而她腹中的孩子更是沒有一丁點的罪過,我若是做出那等事情來,就和禽獸又有什麼不同?”

莫言知道自家主子的性子也不多說直道:“既然這樣,莫言也隻能先提前為主子料理好即將懷孕的事情了。”

落痕不答話,心中卻已然如同亂麻一般。

痛苦,折磨,愧疚。

“天罪,對不起……。”

與此同時,那吸血鬼城堡之中,天罪坐在哥特棺材之上,雙目幽幽地盯著遠方狼族盤踞的位置。

“從此一別,便是一生不再相見。”女人的哽咽聲至今還在他耳邊徘徊。

“落痕,你過得好嗎?”他低語著,仿佛那一輪冷月裏頭倒映出了她的嬌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