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早飯還不讓我進去吃?”門外公孫雪嚷嚷道:“要是餓壞了我腹中的孩子,你負得了責任嗎?”
屋裏,落痕聽著邊稍大些聲音吩咐一邊的莫言道:“既然雪妹妹餓了,就要雪妹妹進來,這早飯當然是自家人一起吃的好,還熱鬧。”
宇拓不言語,莫言便出去向守在門外的藏青說了,藏青納悶這正夫人剛剛得了寵愛要翻身的樣子了,不是應該想盡一切辦法阻止王爺接觸公孫雪嗎?怎麼這會子又這樣了,這個皇甫落痕還真是不安套路出牌的主啊。
“既然是正夫人的話,那雪主子進去就是了。”藏青這才讓開,公孫雪剛一進門,就看見那滿是琳琅滿目的膳食的桌上,落痕正夾著一塊肉鋪喂到宇拓的嘴裏。
公孫雪頓時來的氣焰,自己現如今懷孕了,可是不知道這個女人是用了什麼手段,隻是半天的功夫就把自己辛辛苦苦安置好的布局和形式就這樣完全被輕而易舉地改變了,昨天這倆人還是冷冷淡淡的,今天就到卓歐子上你儂我儂了,這個皇甫落痕到底是要怎麼樣,戰或者不戰鬥,她倒是給個明白話,這樣欲進又退的,好沒意思。“這藏青怎麼辦的事情。”落痕笑著說道:“王爺隻說要和我用早膳,卻沒說不讓妹妹一同來啊,真是斷章取義的。”
“罷了,藏青向來是謹慎的。”宇拓陪著眼前這個女人演完這出戲道:“既然來了,就坐下吧,你畢竟有身孕,以後啊,在你的屋子裏麵呆著好生調息,沒有什麼事情還是不要出來走動的號好。”
公孫雪麵上隻是笑笑,隨即抬手夾起一塊肉就往嘴裏麵送
“哎呦,我的肚子。”公孫雪手中那片肉剛剛入嘴,就捂著肚子,一個勁兒地幹嘔。
宇拓抬手去扶,莫言卻眼疾手快,先一步扶住公孫雪說道:“公孫主子是害喜害得較常人更嚴重一些,興許不是什麼壞事情,莫言這就送你回屋子裏麵好生休息。”
公孫雪一著急,本想著要宇拓來扶,不成想被這個下人給壞了好事,隻能求救似地望著宇拓,宇拓卻點頭道:“既然你身子不適,這以後的三餐還是不要和我們一起吃,你先回去休息,我讓你院子裏頭的小廚房單獨為你安排膳食,你也好吃的放心。”
“……是,雪兒知道了。”公孫雪無奈隻能退下,她隻剛剛離開,屋子裏麵便隻剩下宇拓和落痕兩個人,落痕眉眼之間的笑意逐漸淡了下來,宇拓也是清冷了許多。
二人不說話,估摸著公孫雪走遠了,宇拓便起身要走。
“你要走了。”落痕起身道。
“如何?今日的戲已經做的很足了。”宇拓說道:“既然隻是一場交易,那我也該先走了,難不成是你要——”
“我沒想要。”落痕道:“隻是提醒你今天晚上要到我那裏,運氣好的話,隻需一個晚上就懷上你的孩子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
宇拓心下一涼,迫切地隻希望一個晚上,眼前的這個女人當真就是這般地厭惡自己嗎?
“知道了。”宇拓冷冷地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待那男人走遠,落痕的氣場和架子才都弱了下來,隻覺得一陣心累,而這般心累的日子,還是長久的很的。
是夜,落痕站在房中,她的大腦一片空白,然而今夜是一定要過得,或早或晚,都是永遠都躲避不了的。
“主子。”莫言進屋道:“王爺來了。”
落痕呼出一口氣,揮了揮手示意莫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