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著公孫雪的肚子是一天大過一天,可落痕的肚子,卻依舊是平坦地安然無恙。
“主子,近來看著你鬱鬱寡歡的樣子。”莫言瞅著麵色慘白的女人道:“要不要小廚房給你做些修生的東西吃著。”
落痕搖搖頭說道:“現如今我是心病難醫,就是吃燕窩金品也是沒有用的。”
聽著女人的聲音這般的無力,莫言將窗戶關了,妨著那冷風吹進來道:“主子是想要一輩子這樣了嗎?”
“我不知道。”落痕起身說道:“我做不到。每每那個男人靠近我的時候我滿腦子都是天罪。”
“可是主子你和天罪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了。”莫言道:“雖然莫言知道主子自己心裏麵都明白,但是有些話還是要說,為了天罪也更是為了咱們皇甫家族,主子有些委屈是必須經受的啊。”
落痕苦笑著搖搖頭說道:“莫言,也是苦了你了,要和我一起經曆這般。”
“主子你說的是哪裏的話。”莫言輕聲道:“莫言跟您從小就在一起,您的快樂就是莫言的高興,而你的痛苦在莫言這裏也是責難啊。”
落痕甚是感慨,她輕輕握著莫言的手拍了拍,主仆二人,最大的情誼也就隻是在這一握之中了吧。
“主子,公孫雪主子來了。”下人上報道。
“就說主子身體不適,不適合與公孫雪見麵。”莫言說著,落痕擺擺頭說道:“她是有身孕的人,來這裏見我,我總歸是要見見的。”
“可是主子你既然不願意見她,那有何苦辛苦了自己,莫言去打發了她便是了。”莫言道。
落痕起身,坐到桌邊說道:“就像你說的,為了皇甫家族,也為了——”
莫言點點頭朝著那下人吩咐道:“那就請公孫主子進來吧。”
過了一會,挺著個大肚子的公孫雪由著自家服侍的下人進門道:“姐姐身體不適,還願意見見我這個妹妹實在是讓妹妹受寵若驚呢。”
“怎麼會。”落痕敷衍道:“你先於我入府,論資曆,我叫你聲姐姐也是應該的。”
“姐姐說的什麼話,尊卑有序,姐姐是姐姐,那就一定是姐姐。”公孫雪的氣焰較往常不同,她坐下身子來道:“雖然妹妹懷了身孕,而且先於姐姐,可妹妹卻也不會因此就亂了尊卑。”
“妹妹今天來我這兒,說起話來怎麼這般拐彎抹角的。”落痕說道:“你若是有什麼話說那就說就是了,無所謂的,我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是啊,公孫雪在心中暗暗談道,你的性子我還真是捉摸不透,一會兒糾纏於王爺,一會兒又和王爺不和,你的心思究竟是何種樣子,為什麼她公孫雪就是看不明白呢?
說實在的,她公孫雪有孕在身,實在是不願意見這落痕的,隻不過,自己對著院子之中的潛規則實在是不清楚,要不是鍾離來說了那樣一通話,自己也不可能來這裏找這落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