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今日是打算在花園裏麵呆著一天嗎?”莫言道:“天氣漸漸涼爽了,您這樣一直在院子裏轉著不回去休息休息,身子要是累壞了可怎麼辦啊?”
落痕聽言搖搖頭說道:“自從嫁入這府邸之中的那一刻開始,我的一切都不是自己的了,怎麼還會在意我的身子呢?”
莫言聽罷也是一陣無奈隻能在落痕的肩膀上披上一件披風說道:“主子,莫言知道你是有意躲著公孫雪,這些日子公孫雪已是隔三差五的就過來了。”
“還是為了孩子的事情?”落痕低聲問道。
莫言點點頭不多說話隻道:“其實難得公孫雪一身的傲氣,現如今也願意為了孩子的事情這樣子求您。”
“如若是我能做得到的,我也是願意幫她的,畢竟母親和孩子之前的情誼是大過天的。”落痕說道:“即便她往日裏再如何得寵,在這種事情上終歸是為了自己的孩子的。我實在是於心不忍。”
“姐姐就是姐姐,素來都是關心妹妹們的。”這邊落痕話音剛落,身後就是一陣輕笑聲,落痕回身,鍾離行了個禮說道:“姐姐這麼冷的天氣卻不在屋子裏麵呆著,出來賞花也是很有雅致的。”
“我向來是沒有什麼雅致的。”落痕淡淡地說道:“倒是鍾離妹妹很是有心,我在這兒都能碰著。”
“姐姐說的是哪裏的話。”鍾離笑道:“我也是閑在府中,實在是沒有什麼事情能夠坐上,就幹脆四處逛逛不成想正碰著姐姐,又聽著姐姐說是體諒雪妹妹的為母之心,這才過來說上兩句。”
落痕不想和人說話隻道:“公孫雪為母心切,也是情理之中,我自己懷孕懷的晚,到底是自個兒的肚子不爭氣,實在是怨不得雪妹妹著急的。”
聽了落痕的話,鍾離笑道:“其實也不過是幾個月的時間,再說孩子在外麵有專門的人伺候,不會有差池,雪妹妹她實在是太著急著把孩子拉攏在身邊罷了。”
落痕點頭道:“這世上,也就是母愛最讓人珍重了,鍾離妹妹說不是嗎?”
“是啊。”鍾離道:“隻是鍾離自知膚淺,估摸著也不知道要什麼時候能做上母親。”
“感情你也是來變相求著我早日懷孕的?”落痕道。
“倒不是,隻是為了姐姐考慮,姐姐實在是該早些用心準備了,這些備孕的補品啊,該吃的,您可要好好地用心吃著呢。”
“這些就不勞駕鍾離主子操心了。”莫言說道:“有我們下人做就是了。”
這邊鍾離正被莫言堵得沒有話說,那邊就看見藏青一路過來道:“正夫人,王爺在您房中等您,說是要馬上見您。”
“知道了,我過去就是了。”落痕點頭道:“鍾離妹妹自己好好賞花吧,我先回去了。”
“恭送姐姐。”那鍾離目送落痕一行離開,目光淩厲了一些,一邊的侍女問道:“主子,看來這正夫人是一點不著急啊。”
“放心吧。”鍾離一邊轉身一邊說道:“她找不著急無所謂,隻要那位肚子一天比一天大的著急就行了,咱們的院子啊實在是太安靜了。”
落痕進門隻看見宇拓坐在桌前抬手喝著茶水,她道:“王爺過來,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嗎?”
“這是爺的院子,我若是來,還一定要有什麼事情嗎?”宇拓毫無表情地說道。
落痕無話,隻能坐在一邊,自那日她扇了他一耳光起,這二人就再未見過,今日一見,這宇拓依舊冷冰冰的,但似乎並不像是要提起那日的事情一般。
“聽說公孫雪這些日子常常來找你。”宇拓道。
“是,說是為了——”落痕剛要說話,卻被宇拓打斷道:“罷了,不必多說,我找你是因為明兒就是狼王父皇的生日了,按照禮數,全家都是要去的。”
“既這樣,我就準備——”
“不過。”不等落痕說完,宇拓繼續道:“不過今年你就待在府邸裏麵就是了,我帶著公孫雪去,她懷孕了,父皇什麼的的總歸是要看看的。”
“是,都聽王爺的安排。”落痕點頭,心中卻有些不適。
宇拓半杯茶都沒有喝完,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女人的神色,寵辱不驚,四個字來形容眼前這個女人興許是最合適不過的了吧。
待宇拓一走,莫言便上前道:“主子,隻怕是不好啊。”
“如何不好?”落痕道:“就衝著前些日子那一巴掌來看,這都是早該預料的,罷了,那種場合,我也不想去。”
“可是,向來狼王生日都是嫡妻跟隨,這次要公孫雪去豈不就是明擺著羞辱主子你嗎?”
落痕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說道:“自從我嫁入這西胤狼王府之後,羞辱於我早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主子!”莫言道:“主子,你爭一爭忍一忍總歸會比現在過得好些。”
“好與不好都在心裏。”落痕指了指自己的左胸說道:“其他的也就無所謂好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