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子芍丫頭你是不是真的有辦法?說說看,你那麼聰明,說不定真能救了我爹。”顧景墨看著我,眼睛裏滿是狂熱的期待,便是顧景軒,此時也是靜靜看著我不說話。
我有些尷尬地避開那雙眼睛,低下頭手中已經多了一個叮叮作響的鈴鐺,道:“說起來也不是什麼多好的辦法,隻是先前林子玥說要取回她禦離門的至寶念忘鈴,被師傅攔住了。我想——”
“你是說,你要用這念忘鈴去換回解藥醫治我爹?”顧景墨的聲音激動得嚇了我一跳,卻見他此刻雙眼放光地盯著我手中的鈴鐺。
“這——”顧景軒的臉上閃過一絲猶豫。
“這果然不是什麼多好的辦法!”回頭看見師傅臉上閃過一絲慍怒道,“這是我送與你的拜師禮,怎可隨意贈與他人?難不成你忘了我說過的話了?”
“可是——”我微微猶豫道,“現今顧相身中劇毒,若是不得救治,花曌大軍士氣勢必低迷。若是被桑榆鑽了空子,實在不妙啊!”
“那也不準給。”
師傅一臉堅決的看著我,讓我好生為難,隻得尷尬地看著滿臉期望的顧氏兄弟,希望他們能幫忙說服師傅。
“先生,還請商量則個?”顧景墨一臉焦急地拉著兄長的衣袖,似乎希望他幫助自己說服師傅。
顧景軒臉上猶豫片刻,終於深深一鞠躬,作禮道:“先生,事關家父生死,實在沒有別的法子,還請先生垂憐。”
“哼!”師傅別過臉去,似乎根本沒聽到他們的話,讓顧氏兄弟碰了一鼻子灰,麵上好不尷尬。我有些不大好意思,但是師傅剛才把話說得死死,我也不好違逆,隻得把求助的眼神看向一旁玩弄茶盞蓋子的花望舒。他的話在師傅耳中一向重於別人,如果他幫忙勸說,也許會好上很多。
“輕寒——可有別的法子?”花望舒看我一直可憐地看著他,終於開口了。
“回殿下,如歸是本門絕毒,除了曆代掌門,怕是無人能得解藥。”
“那無人知曉解藥的製法嗎?”
“無人知曉。”
“那隻能從子玥門主那裏取得解藥了?”花望舒說這話的時候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在沉思,半晌才抬頭道,“輕寒賣我一個人情,將念忘鈴送與林子玥去換解藥。日後我定當命人替你將念忘鈴取回,你看可好?”
“殿下!”師傅臉色鄭重道:“輕寒實不敢忤逆殿下,隻是此鈴被譽為禦離至寶,自有其不凡之處。不是微塵不肯遵命,隻是給了林子玥,實不敢想象會造成多大禍患。隻怕日後生民塗炭,世上多事。”
“這鈴鐺——所有人都把眼睛奇怪地定在我手中。卻見鈴鐺依舊是乳白色,邊沿一點如同雲煙霧氣般朦朧著,明明不凡卻又說不出不凡在哪裏。”
“嘿嘿,破鈴鐺一個,也妄想從子玥門主那裏換來解藥,當真是癡人說夢!”一旁的水仙花插嘴道,“本宮還是勸你們盡快放了我,不然你們的顧相怕是難保性命了。”
“哼!你胡說!”我冷笑道,“你當我們在場的各個都是蠢蛋嗎?若是拿你去換解藥,隻怕解藥還不到,還會被子玥門主趁機找人奪了去。”
水仙花抬眼望天,姿態高傲地回答道:“哼!你們若不放我,便坐等為顧緯天收屍吧!”
“你個無恥的小人!”顧景墨聽著他在這邊語帶威脅,早就有些麵色不虞。此時更是難掩憤怒地要衝上前,似乎要將他揍一頓才甘心,卻被顧景軒一把拉住,臉漲得紫紅卻上不得前來。
“嘿嘿,顧公子你也不用過於憂心,我們這便帶著這位階下囚去換你爹的解藥其實也是個好主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