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臨行囑托,合二為一(1 / 2)

王川凝視著吳公,眸光中神采飛揚,他幹脆導引著自己的玄功,在吳公的體內走了一邊,將這老頭的一些暗疾加以治愈,幾近安康,心道,送佛送到西,我這玄功過穴,留一些在你的氣海,也可保你一路少受風寒顛簸之苦。

吳公任他發功,受用不已,直覺眼前的青年淡泊寧靜,清新俊逸,實為一表人才之人物,不由想到自己那女兒也是詩書辭賦,女中英才,心中想道:我女兒與這少年倒也一文一武,很是般配,況且小女懵懂世事,而這少年,才華隱逸,大隱於市,頗有城府,如若小女隨她,我也安心了。

王川隻管為他行功活血,哪想到這老兒已經考慮他,當做女婿了。

行功也是一瞬間的事情,卻頗為費神,王川收功後,額上已經泌出汗珠,心道:我這功法,本也是養生功法。現在這番作為,真是發揮特長了,這老兒經我這醫治,些許能多活幾年了。

這時候吳公細想完畢,正巧見王川鬆開雙手,他也不謝,反而從自己懷中取出一物,王川定睛一看,隻見到是一塊極品玉佩。

這玉佩,晶瑩溫潤,鳳彩飛翔。

吳公十分珍惜的將這玉佩合手交與王川的手中,他鄭重道:“吾吳家,幾代翰林,詩書禮儀治家,這塊寶玉是我祖上傳下,傳男不傳女,我現在贈送給你,隻盼望你,保得我那獨女,存下我吳家一脈骨血,吾在此與爾叩首了,先行拜謝了。”他說著就起身跪下,王川見狀,一把托住。

王川道:“我一介閑雲野鶴,山野草民,況且還受你知遇之恩,怎受得起此等大禮,真是折殺小子了,你且起身,我已經答應保護小姐,就定當遵守諾言,吳老,您請寬心去吧。”

吳公也拜不下去了,隻好起身,他道:“小女聰慧賢達,秀外慧中,如今托付與你,我也安心了,還望你好好照顧她。”吳公話裏有話,卻隻能隱晦。

王川問他此言,覺得有些怪怪的,但是也沒怎麼在意,心道,保護一下罷了,小事一樁,他哪知道,這個“保護,照顧”的深意,還有這塊玉佩的真正用意。

這真是薑是老的辣,樹是老的滑啊。可憐王川蒙在鼓裏,身在福中不知福,愣頭青一個。

王川辭了吳公出來,看車外,人潮湧動,無數道的目光凝聚在他的身上,其中幾道甚是灼烈。他也不在意,不聲不響的沒入人群,徑直回自己的屋去了。

時辰不早,車轅滾動,眾多送別的聲音中,隻聞含玉小姐的悲戚聲,淒婉憂傷,傳的很遠很遠。

時間過得飛快,白駒過隙,有道是,摩天席地人難測,世事變幻不順心。

吳老啟程已經有一月有餘,這日含玉小姐在閨房閑坐,突然蘇鶯急忙闖進來,臉色發白道:“小姐,不好了,出大事了。”

含玉芳齡本事不大,閨中女兒又不經世事,聞言,有種絕倒的衝動,她忍住問道:“鶯兒,出什麼事情了,快快講來於我。”

蘇鶯道:“方才府門外,有個青年男子,自稱是蘇禦史所派,前來示警。他神色匆匆的來報,說朝廷奸臣弄權,新皇無能,忠奸不分,許多忠臣義士被捕下獄,抄家滅口,老爺的同年好友李翰林已經被奸佞捕去。如今朝內人人自危。小姐,你說我們怎麼辦呀?”

含玉聞言,芳心驚懼,暗道,爹爹被派往元突,此番生死未卜,我當如何是好呢。她自己也拿不出什麼好法子。

蘇鶯看得心急,暗道小姐當家是遊刃有餘,但是處理外務,卻甚為駑鈍,眼下老爺不再,看如何是好呢?

含玉一時也無法,一條絲帕在手裏使勁的揪著。

蘇鶯見狀不由道:“小姐,老爺出府之時曾交待我們,倘若有機要大事,可請府中老奴來共同商議,他們或許有法子呢。”

含玉聞言,心中煩亂,別無他法,隻得道:“眼下情勢危急,別無他法,隻得這樣了。”她忽然站起身來吩咐蘇鶯道:“鶯兒,你速去通知董老他們到花廳,不得有誤。”

此時,王川的屋內,無燈火,黑暗中,陽光透過縫隙射進來,煙塵再光芒中遊弋。

王川盤坐在床頭,凝神入定。

神念虛篤,經脈之中有兩股真元流動,它們循著不同的線路,卻各行其是,互不侵犯。這就是王川這段時間的收獲,分神二用,或者用一種冥冥之中的意念暗示兩種功法同時運行,王川甚至想在平時也使這兩種功法不停息的運作,但是試過之後,方才發現,自己的想法,太過奢望,似乎這是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