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父女情深,即將離別(1 / 2)

晉城至元突國路程遙遠,途徑隔壁山地,千山萬水數之不盡,騎馬日夜兼程也要小半年光景,此話暫且不提,且說吳翰林自接了這燙手山芋,全府上下皆愁雲慘霧,人人歎氣憂慮。

這吳公家大業大,但是這家中除了一個女兒,就無其他可挑起家業的成員,因此,這吳翰林一走,就相當於灶王爺不在家------沒主事的人。

現在留下個偌大家業由誰照顧,含玉小姐平時管理吳府內部事宜,但是若要她一人獨挑吳府內外事宜,隻怕她一介纖纖弱女子,大家閨秀是承擔不了的。

吳府內院書房內,含玉小姐略帶哭腔道:“爹爹此番孤身遠涉北域,無人照料,路途嚴寒酷暑,窮山惡水,還有那元突國狼子野心,虎狼之地,著實叫女兒擔憂。”

隻聽吳公道:“女兒不必掛懷為父安危,為父平時自持清明言辭,心係朝廷,忠心耿耿。此番出使西域正是明證吾一生忠廉名節之時,亦可青史留名。”

含玉聞言,隻得淚光流得如桃花帶雨,傷心不已。

吳公撫摸著含玉的螓首,露出慈祥之色,喃喃道:“汝平生,隻得一女,你聰慧賢達,才華卓越,吾老懷甚是安慰,此番我封上卿,北域言和,這是九死一生,你孤苦一人,叫我如何放得下心來啊。”

含玉聰慧,聽得傷心,淚水止更是不住的留下。

王川如今功至瓶頸,倒也是耳聰目明,雖在花園,但是房間裏麵的話語,倒是聽得真真切切,暗道:這老吳,此番真是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鹹,樣樣都有。隻是這個含玉小姐如何是好,一介弱女子,手無縛雞之力,無人幫襯,生得花容月貌,怕是會被人覬覦。

況且在這種封建社會,女兒家不可能整天拋頭露麵的,而且還說不準,登老吳前腳先走,後麵就有人來,設計陷害他這一家子了。

這時候,忽然一夫役來報,來到,吳公的書房外恭聲道:“老爺,門外李翰林,蘇禦史求見。”

老友前來,吳公擦掉眼角的老淚,叫含玉先行退下,道:“快請二公進來,我稍後就到。”

少頃,傳來一陣緊湊的步伐聲傳來,不一會,進來兩個人,王川在在園中,把眼一看,是平日裏與吳公來往甚密的好友,是李翰林和蘇禦史,二人來到院子,見王川正在料理花木,鑒於王川大匠級的身份,勉強道:“大師好忙!。”

王川也還禮道:“二公安康。”

二人心事重重的來到書房,見到吳公正在,三人寒暄幾句,直奔主題。

蘇禦史道:“昨日聽聞,朝廷差吳公遠赴西域,使命言和,吾二人心中驚疑,此事重大,牽連甚廣,特來探詢?”

吳公低眉,臉上掛不住,隻得歎了口氣道:“蒙二位兄弟掛懷,此事千真萬確,真不知是何人,暗中陷害於我,吾平日在朝廷裏,潔身自好,不常走動,本該無得罪之人,老夫眼下卻是懷疑是那楊禦史,因昔日拒絕,而心生仇怨,借機陷害於我。”

李翰林道:“蘇禦史是微寒出生,急功近利,但是他本性善良,以老夫猜測,也不像是含沙射影之小人爾,抑或另有其人?”

蘇禦史聞言,道:“兄不可以己之心度之,古有言:此一時彼一時。這官場,本就是一布帛染缸,清淨廉明,獨善其身的能有幾人,人心日變,況吳公平日裏待人接物,均有禮有節,在朝廷裏麵也是人口皆碑的,隻是在前日,才因名節之事而獨拒楊禦史,此事明了,定然是那人從中陷害。”

李翰林聞言,也無法申辯,隻得歎口氣,心裏暗道:此事蹊蹺,現在容不得他去查探。

吳公歎口氣,道:“吾此番心意已決,既然朝廷委任我出使元突,我就以身作則,食君之祿,分君之憂,此番北域之行,定當全力以赴,二公不可再因此事爭議,徒傷兄弟心情。”

二人聞言,互相致歉。

吳公想開了,笑道:“我將遠行,與二公就別,心中不忍,不如,我等此番大醉一場,以表兄弟情意。”

李翰林聞言,大呼:“吾等,也有此意,不謀而合,此番宴席,一作於君踐行,二作增進我等之間的情意,如此甚好。”

蘇禦史也是此意。

吳公吩咐左右即可擺酒備菜,少頃,酒菜擺滿一桌,三人喝得酩酊大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