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父女情深,即將離別(2 / 2)

王川在外麵,聞得酒香,暗道: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啊,這酒是好酒。

翌日,李翰林與蘇禦史,因公務繁忙,而先行辭去,吳公叫過左右,吩咐府上機要人員到花廳聚集。

這花廳是吳府接待貴客之地,也是聚眾商議府內要事之地,盞茶時間,得到消息的人員,都來到了這花廳。

王川也在身在其列。

花廳之中,王川細觀下人員,有清潔夫役正副二位,食堂火頭正副二人,小姐閨院媽媽正副二人,花草總管一人---王川本人,外加一個府門總管是董老,還有一個媽媽,總共九人,其中還有兩人,一個是小姐的貼身丫鬟蘇鶯,還有一個是年紀略大的中年婦女,這樣合計有十一人。

吳公姍姍來遲,他穿戴著硬腳襆頭和圓領袍服,那圓領大袍下擺都是一道橫襴,領口用同色衣料的闊邊鑲沿,內衣白色護領,穿著嚴謹,似有重要事宜宣布。

吳公正服來到花廳中,高高坐在上方中間大座,目光灼灼的掃過眾人,道:“前日,接到聖旨,宣我十五日之內出使元突國,皇命不可違,老夫不可久留,即將可遠行,因此,府中無人主事,所以~。”

吳公忽然停下,目光掃過眾人,神色嚴肅。

王川感覺一種氣氛有一種凝重感。

眾人屏息不敢大聲呼吸。

吳公接著緩緩道:“府中無主事之人,猶如國之無主,群龍無首。所以今日,我召集爾等來此,就是想吩咐今後一段時間的事宜,家中之事,全由小姐含玉主持。”

他頓了頓,接著道:“董老與吳媽從旁協助,其他人等謹守司務,不可偏廢,在我出使期間,不可接待外人入府。如有特殊事宜,請先知會小姐,待小姐最終定奪,方可行之。”

吳公寥寥幾句,眾人記下了。

也許是吳老爺和徐達主意已定,今日啟程,府門外,徐達的千人大隊,已經原地待命,輜重馬車齊備,一幅行軍千裏,長路漫漫的感覺。

吳公交代府中事宜之後,又叫小姐獨自留下,與小姐交待了一些事情,麵授機宜,隻把含玉哭得像個淚人似的。

時辰不早,一切交代完畢,吳公回到書房,備好出使公文,家人準備車馬,因天氣見冷,備了狐裘暖襖及少許單衣等衣物,除此以外,又準備了不少幹糧糕點茶水,以及常用藥膳以備不患。一切準備妥當,吳公穿著華麗的出來府門,眾家丁都來送別,含玉一身紅妝,煞是美麗,少有的出來遠送親父,隻是哭哭啼啼。

吳公狠心上得馬車,揭開厚簾,正欲進入,突然瞟見人群邊上佇立的王川,心中暗道,此子不音世事,平日裏除了花草修正,就是回院閉門不出,如若異人,眼下我即將遠行,前途未卜,或許埋骨異鄉,待我先見他一見,也是主仆緣分。

吳公坐到車裏麵,對外貼身侍者耳語幾句,那侍者下得車來,問道:“王川何人,老爺傳見。”

王川呆在人群裏麵,清心寡欲,忽聞有人喚自己,側耳傾聽,原來是吳公,心中暗道:他見我作甚,怪哉!

他信步上前,登上那車廂,見吳公正襟危坐,恭聲道:“老爺見我何事?”

吳公仔細看了他幾眼,才道:“爾入我吳府已有一年有餘,這一年之間不見你社交處事,隻見你除了修理花草,就是閉門不出,我且問你,到底所做何事,可否告知與我?”

王川看著這個老頭,年逾花甲,慈眉善目的,卻被人陷害,夠倒黴得了,心道:此人也是一信人,但是此係我不宣之密,既是他待我不薄,也不可講出。

王川心中暗凜,正色道:“吳公,我的確有自己的秘密,不可隨意與人得知,你待我不薄,有安家之恩,我也想報答你,這樣吧,你的吳府,家大業大,我也許守不住,但是我可以保護你家人的安危。你看可好?”說罷,王川怕吳公不信自己,突然握住吳公的手,暗行功法,一股柔和浩蕩的內力流向吳公全身,吳公身體一震,覺得真是如沐春風,通體舒適,連自己原有的暗疾,隱隱有治愈的征兆。

吳公大為震驚,看著王川的目光激動不已,心道,上天待我不薄,有此異人保佑我女,我便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