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夫再次笑了笑,言道;“我也不問你的出身了,你立刻離開這裏,墊上桌椅杯盞茶水資費,走吧!”
黃袍老者聞言,臉色又變了變,最終命手下之人交錢,帶上少爺,匆匆離去。
一眾搗亂之人,離去之後,歌女也不知何時逃去,此間畫閣變得寬敞了許多,不過王川幾人依舊不敢有所鬆懈。
渡夫穿著草鞋,依舊自顧自的吸著旱煙,似乎並未看見王川等人,王川皺了鄒眉頭,決定挺身而出。
然而,已經有人耐不住了,先他而出,書生彬彬有禮道:“晚輩們,在此謝過前輩方才的援手之嗯,敢問前輩大名,以便晚輩們日後答謝?”
老者磕了磕手中煙槍,隨後掛起,轉過身子,看著三人,注視了一會,才笑道:“老夫日日以渡為生,人們都稱呼我為船夫,過慣了船上的生活,早已忘卻這江湖的繁文縟節,爾等不妨到陋船之上,如何?”
王川等人,互相看了看,點頭同意。
書生開聲道:“前輩之意,晚輩等人自當遵從,前輩先請罷。”
渡夫笑了笑,風影浮動,人已消失,再見那船頭,一介渡夫,孤寂的立於床頭,麵朝著他們,含笑靜候。
王川等人再次暗凜,此人功法妙絕。
王川告罪一聲,飛出露台,如雲鶴般向那舟船落去,姿態優雅。其後,青衣大漢,書生都各施妙法,飛渡而下,其中青衣大漢最為輕鬆,書生似乎,稍微吃力,個人騰挪修為,一看便知。
三人落下之後,渡夫起船,挑起船上竹篙,撐著船,就要離去,王川想起一事,忽然起身,自懷中掏出銀兩,往自己方才小酌之處,彈去。
幾人離去,隨後來了一群穿著官服的官兵,吵吵嚷嚷的衝進畫樓,但是一無所獲,領頭之人無奈離去。
夕陽醉了,露出紅豔豔的麵頰,日頭變成了蛋黃,無數的彩雲在空中緩緩流過。
王川已經醉了,他在這個世界,又認識了三個人,青衣大漢,曹莽。書生,李文濤。還有老船夫,現在真實姓名不詳。
老船夫,溫和善人,他們聊了很多事情,尤其是武道,渡夫不愧為隱士奇人,對於武道的見解更是入木三分,讓王傳三人,深深的敬服。
幾人分別之後,各自上路。
王川改道上船,船行至一處偏僻之地,王川問清了路程,在小道上展露功法疾行,晉城之大,王川奔行於在無人之地,偶爾看到有辛勤的農戶,仍在田間勞作。
這裏已經到了晉城西郊的小村落—張氏村落,此村落,所居之人,全是張姓,環境依山傍水,風景還是不錯的。
“咦,前方為何有人群聚集,隱隱傳來年輕女子嚶嚶悲戚之聲。”王川遠遠看到。天色已經不晚,要不要去看看發生何事呢?
正自躊躇之間,一個滿身泥土的農家老漢扛著一把農具從田頭回來,路過王川。
王川立刻叫住,抱拳道:“老丈請留步,敢問前方何事如此喧鬧?”
老漢停下,朝王川看了看,見到是個俊秀的俊彥,溫文爾雅,才道;“那是個苦命的人家,男人死掉了,隻剩下個寡婦和兩個孩子,此刻,是債主前來索要借款,可惜他們已經家徒四壁,一貧如洗,如何拿得出這錢財來,這不,債主要以那閨女抵充借款,唉!”老人歎著氣走了,留下的王川,心中頓生怒火。
“既然如此,我是非去不可了!”王川瞳光閃爍,決然道。
此刻,那一群人當中,一個窮苦的農家婦人,哭喊著,完全跪在地上,她的旁邊是一個瘦弱的少年,麵黃肌瘦,眼窩深陷,身上髒兮兮的,稚氣未脫,倚在媽媽身邊,扶著媽媽,雙目之中沒有悲色,卻布滿了一種令人生寒的恨意,而農婦的另一邊,是一個一身素裝的少女,此間,這名少女正流著淚,除了哭泣,再無其他,仿佛這世界她已經無可依靠,厄運從此開始。
人群當中,還有幾個人,絲履,綢衣,穿金戴銀,麵白體胖,正是趾高氣昂,居高臨下之態。
這幾人中,一個身形稍胖之人,用一隻厚厚的,長滿肥肉的手,指著地上的婦人,趾高氣昂道:“念在你一婦人,孤寡無助,我家主人不收你的借款,隻要你這女兒跟我回去,在劉家做個下人,即可。你卻還這等哭鬧,耍弄無賴,真是豈有此理,賤人,不知好歹。”
“李福,求你念在我丈夫生前帶你不薄的情分之上,你就到那柳家好好言語,求他寬限幾日,待我湊夠了錢款,一定還給你們的,求求你,不要帶走我的女兒吧!、、、”農婦跪在地上哭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