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鄭妃娘娘的丫鬟來傳話,說是請你移駕和軒堂,有重要的事請皇上定奪。”趙大海微微躬下身子頭也不抬的看著地麵。
正在教皇弟為官之道的沐晟奕聽到去往和軒堂,波瀾不驚的表麵露出一絲異樣的笑容:“擺駕和軒堂。”
另一旁的沐恒奕見是皇兄的家事,不便打擾,正欲離開,卻被沐晟奕叫住了:“你也隨我一同前去。”
一路上聽著趙大海的報述和軒堂發生的事,沐晟奕心中已經有了計量,看來江才人幫了自己一個大忙。
而沐恒奕卻聽出來了這事和那日在禦花園中相見的妃子有關,隻是不知皇兄會如何處置,但看皇兄不到不生氣,反而有那麼一絲高興的模樣看來,在如何白貴人的命應該是能保住了。
“皇上駕到。”
“臣妾參見皇上,願皇上龍體康健。”和軒堂的妃子見皇上來了趕緊行禮。
走過來的沐晟奕先看了一眼跪在一處的嫿緯,隨後便讓她們起來。
“鄭妃請朕來和軒堂所謂何事?”雖然他已經知道了,不過還是裝作不明所以的的看著鄭妃。
見皇上問自己,鄭妃拿著畫走上前去:“還請皇上過目。”
接過畫,奇怪的看著畫中的人,說實話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畫法,也沒見過這樣的衣著,如果這是她畫的看來還是自己小瞧了她,沐晟奕蹙眉:“這畫可有什麼?”
“皇上這畫是白貴人畫的,記得當時白貴人生稱自己隻會畫烏龜,故而皇上放了她,還封為貴人,卻不想今日發現她在房中偷偷畫畫,被一丫鬟看見了,怕貴人殺人滅口,故而找了江才人,白貴人的丫鬟為了替白貴人頂嘴,犯了包庇縱容之罪,而白貴人也已經認罪,雖說是死罪,可還是請皇上定奪。”鄭妃大致講述了發生的事情,也強調了嫿緯犯的是欺君之罪。
聽完鄭妃的畫,沐晟奕冷眼看著嫿緯:“鄭妃所說是否句句屬實?”
依舊跪在地上的嫿緯,隻得點頭,如果是別的畫還好,她可以不承認,可是這現代畫風也就隻有她一人會,如何抵罪。
“好大的膽子,既然你無從狡辯,朕也不降低你的位份,日後你天天去江才人的宮殿,江才人安排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不得以貴人的身份壓製才人,至於你的丫鬟不能護主,又犯包庇罪,也沒活下去的必要了,先關進大牢,這幾日不宜殺生,五日後杖斃。”他就是要讓她活著承受這些,他相信終有一天對方會撕下這張醜陋的麵具,跪著求自己。
沒想到皇上會饒她一命,鄭妃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她一直覺得皇上雖不寵她,卻又處處關注著她,從他選她當妃子的那天起,她就覺得這一切仿佛就是皇上刻意安排,不是白貴人喜歡皇上,反而是皇上好像很在意白貴人,雖然心中不喜,但鄭妃表麵依舊麵露喜悅:“多謝皇上饒恕白貴人一命,隻是苷萊是白貴人的貼身丫鬟又是陪嫁丫鬟,還請皇上也一並寬恕了她。”
知道鄭妃心善,不過沐晟奕並答應,這是他的籌碼,苷萊這條命要不要全在於白嫿緯。
雖然不意外這樣的結果,可是寒煙內心一陣苦笑,皇上為了白嫿緯,處心積慮的這樣做還不是為了讓嫿緯心甘情願的到她身邊嗎?
聽到苷萊要因此喪命,嫿緯一陣酸澀:“皇上求你放過苷萊,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願意接受任何責罰。”說完漂亮的眼神露出祈求的目光
“白貴人如果你再求情,我會把你的家人抓進大牢,欺君之罪可也是滅九族的罪,朕已經對你格外開恩了。” 沐晟奕在看到嫿緯的目光是有那麼一瞬的心軟,不過也就隻是那麼一瞬。
嫿緯聽到直接攤到在地,對苷萊露出歉意的眼神,是她沒用,身邊的人都護不住。
“主子,苷萊不怕死,隻要主子沒事,苷萊做什麼都願意,隻是今後苷萊不能再陪伴主子左右,還望主子能尋得一個比奴婢更好的丫鬟。”苷萊雙眼含笑,她不能在小姐麵前流淚。
“苷萊?”嫿緯雙眸含淚看著一心一意為自己著想的人,她早於把苷萊當成了自己的妹妹。
至始至終都沒說話的沐恒奕,看著這一切,從皇兄的話看的出來他很在意這個白貴人,否則不會再這裏待這麼長的時間,說這麼多的話,他還記得白貴人說過,倘若真有一天,也要保全自己,那她會不會保全身邊的人呢?畢竟她還有五天的時間,對於她後麵的動作他是拭目以待。
“來人,將苷萊押進大牢,五日後杖斃。”沐晟奕大喝一聲,身後的侍衛便把苷萊帶走了,嫿緯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苷萊被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