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龍椅上的陸青衫一直抬著頭,見蘇子墨進來了,一臉的凝重與擔憂,他更是不解了:“蘇公子為何孤身而來,嫿兒呢?她沒有與你一同嗎?”
聽到嫿兒兩字,蘇子墨的內心無比愧疚與不安,他雙手抱拳:“皇上,我此時前來是有一事相求。”
看蘇子墨這個樣子,陸青衫猜到定是發生什麼事情了,或許和嫿兒有關,當即他站起來,走到蘇子墨的身邊,同樣一臉的緊張:“有什麼話你就直說。”
深深的呼了一口氣,蘇子墨道:“嫿兒不見了。”
“什麼?”陸青衫不可置信的看著蘇子墨,“怎麼回事,嫿兒好好的怎麼可能不見了呢,你且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與朕道來。”
兩人相對而坐,蘇子墨開始講述了事情的經過,那算命先生的話他也一並說了出來。
得知事情的經過,陸青衫也是一件凝重:“那也就是說,算命先生早就知道嫿兒會有此一劫,不然他也不會留下那張紙條,也就是說嫿兒必定會有此一難,所以蘇公子你也不必太自責,當務之急是要找到嫿兒。”
“可是嫿兒與我在這都沒有與人結怨,根本無從下手,故而才來請皇上你幫忙尋找嫿兒,不然單靠我的力量,不然時間越久我就怕嫿兒越危險。”
雖然有一句話叫沒有結果是最好的結果,但陸青衫也知這事拖不得:“傳大理寺卿。”
獨自躺在床上的嫿緯此刻已經奄奄一息,如果不是還有呼吸,不知道的都以為她死了,她已經沒有力氣睜開眼睛了,她感覺自己全身發抖,就好像跌入了雪穀,而她的腦海一幕幕閃現出過往的點點滴滴,有沐晟奕,有家人,有陸青衫,也有蘇子墨,她真的有些不舍得,不舍得就這樣離開了她們,她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眷戀著這個讓她傷心讓她流淚的世界,可是她感覺有一股氣流仿佛要把她抽離出這具身體,她想抵抗,卻沒有任何的力氣。
守在床邊的小二見嫿緯滿頭的汗水,自己嘴唇幹的快要開裂了,他好心的找來幹淨的毛巾替她擦拭汗水,在喂了幾口白開水:“白姑娘,好好的過完這一程,今天你必須得離開這裏了,你得罪誰不好,非得得罪媽媽,她現在要你死,我也不敢不從啊,所以等你死了可千萬別來找我,要找就找媽媽。”
沒有了意識的嫿緯並沒有聽到小二的話,她依舊沉浸在過往,無法自拔,她看到了沐晟奕苦苦哀求的表情,以及子墨不肯把手的麵容,就在她不知如何是好時,她聽到了家人在呼喚她,叫她回家,那聲音聽的讓人心酸,她心軟了,她想爸爸媽媽哥哥了,她要回家,她不能再讓家人沉浸在失去她的痛苦之中了。
於是她任由那股氣流將她抽離身體,直到什麼也不知道了,以為自己可能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那她的靈魂將去往何方?嫿緯悠悠的睜開眼睛,原以為是猶如白茫茫的世界,或者一片黑暗不見光的世界,可是都不是,她看到了曾多少個日夜夢到過的白色天花板,窗外的高樓大廈,這時屬於她的世界,她回到了現代。
因為守了一夜,李慧琴抵不住睡意趴在兮樂的床沿睡著了,兮樂(為了不混淆視聽現代就叫何兮樂。)慢慢的轉過頭,就看到自己的媽媽已經睡著了,可是當她看到媽媽的白發時,她再也忍不住抽泣起來,天呐,她到底做了些什麼,為了媽媽原本亮麗的黑發竟然多出了這麼多的白發。
感覺有人在低聲哭泣,李慧琴睜開眼睛,她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人,她的女兒終於醒了,再也忍不住兩行清淚順著眼角往外流:“女兒你終於醒了,你知不知道媽媽想死的心都有,好好的你怎麼說不醒就不醒呢,你怎麼這麼調皮。啊?”
聽到媽媽的話語,兮樂再也忍不住大聲哭泣起來,可能太久沒說話了,她的聲音嘶啞,可自然抵擋不住濃濃的歉意:“媽媽對不起,是女兒不孝,讓你們傷心了。”